有了孙皓的准许,在得到了消息的第二天,早就想要和白云居划下道道来的白珏,他就只身一人来到了位于冒险家协会内的白云居驻地。
“白……白珏?!你来这里干什么?我……我可警告你,这里可是我们白云居的驻地,容不得你前来放肆!”
在看到了白珏以后,相比于白云居内的那些个高层,仅仅只是一名门卫的这位俱乐部成员显然并没有那种慷慨就义的心理准备,每个月三五千银元报酬也不够他为了这份养家糊口的工作而去坚守白云居的这抹仗势欺人的不义。
“放心,我还不至于蠢到在基地市里大开杀戒。”
看着这片由自己亲自设计制作的门房,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未曾回到此地的白珏,他一时间只觉得百感交集,不由得回忆起了自己当初在这片驻地内所经历过的点点滴滴。
从十五六岁的懵懵懂懂到二十三四岁的意气风发,再到二十六七岁的意志消沉,可以说,白珏的这大半辈子都是在白云居内度过。
却是不曾想,等到了白珏三十九岁的这个秋天,白云居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一个与之其毫无关联的地方,就连曾经的那个与之其许下海誓山盟的女人,也传闻说已经有了新的婚恋对象。
至于今天,白珏更是秉承着皓月当空的意志重新踏足到了这片由他亲手选定的土地之上。
在这里,他将要去直面自己曾经的下属、战友。
这一次,其所将会和他们所讲述的,不再是慷慨激昂的狩猎宣言,而是犹如刺骨寒风般凛冽的调停通牒。
实话实说,相比较“背叛”这个词,白珏更喜欢将白云居对于他这位创始人的欺凌称之为是一种基于小人得志的“张狂”。
毕竟,在白珏统领白云居的那些个时日里,其所斩获的绝大多数资源总归是被用在了这些个白眼狼的身上,而不是真正的填补了他们所谓的自己这个“精准系的无底洞”。
可惜的是,绝大多数人都只是痴愚的听信着那些个流传甚广的谣言,从未考虑过整个白云居的斩获又有多少本就应当属于白珏这位创始人,却又被他慷慨的赐予了他的这些个自以为值得托付的伙伴们。
换言之,人们似乎也并不愿意去共情一位曾经的天之骄子、一名可以得到南明王江何专门召见的“成功人士”,只会为之其落魄而感到津津乐道。
至于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这些个在无形中成为了罪恶帮凶的人们,他们却是满不在乎、毫不关心的。
慈不长兵、为富不仁等将自己的失败归咎于他人残暴的词汇更是为之其提供了一张张用来掩盖事实真相的“遮羞布”。
其中,埋葬有他们脆弱但却又腐朽堕落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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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听说了吗?皓月当空的白珏昨天出现了白云居的驻地门口,你猜他是干什么去了?”
“白珏?白云居?他还有脸出现在白云居?难不成他是被皓月当空给赶了出来,迫不得已,只能够去白云居的门口负荆请罪吗?我就听说这两个皓月当空好像是因为白珏的这事儿,被白云居给整得挺惨的。”
“看来你的消息还是不够灵通啊!我可告诉,等下你听到我所说的这个消息可别被下了一跳!我听我三舅家的二外甥的小舅子他姑老爷,也就是白云居的门房管事家的四姨夫他三大爷的从孙子说啊,白珏这回去白云居那是替他们皓月当空向对方下战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