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可沉默了下来,不知道该怎么说。
虽然在他的眼里,她都嫁人生子了,从某种意义上说,她的身体也不算“干净”。
可她还是没法告诉这个男人,她曾在被迷晕的情况下,被人侵犯。甚至,可能真像裴旭昀说的那样不堪:不止一个男人。
即便她不记得那夜发生过什么。
可她的身体记得。那一身的淤青吻痕,酒店里没散去的异味……
连青梅竹马长大的裴旭昀都不能接受这一点,即便娶了她,宁愿出国躲着她,也不愿意碰她。
那霍彦庭呢?
堂堂的霍家太子爷能接受一个离婚生过孩子的女人,不代表他还能接受自己的女人曾经被那些恶心的地痞流氓……
桑可不敢想下去。
害怕霍彦庭变成第二个裴旭昀,桑可干脆不回答,闭眼装睡。
霍彦庭低头,看着她紧闭的双眼,眼皮子还在颤抖,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
没有追问,没有拆穿她,熄灯后,他搂着她沉沉地睡下。
桑可也装着装着,真就睡着了。
而相较桑可这边早早地进入梦乡,裴旭昀却是彻夜难眠。
宋琳琅也认识沈明轩?
为什么从来没听她提过。
实在睡不着的他来到宋琳琅的卧室。
虽然他从家里搬到这,宋琳琅偶尔也会过来睡。但除了他喝多了那一夜,失控碰了宋琳琅,致使她怀孕。他和宋琳琅在一起的五年里,从没有同过房。
宋琳琅也很少来这住,留在这的东西并不多。
裴旭昀很难找到什么东西来证明自己的一些猜测。
直到他不小心在沙发底下发现一枚戒指。
这戒指,他见过。
当年他的生父曾经把它送给他的母亲。后来被沈太太知道,强行从母亲的手指上拔走。母亲为了护住这个戒指,差点被砍了手指。
是沈明轩送给宋琳琅的?
如果是,那他们俩人的关系就真如桑可说的那样,绝不一般。
窗外,夜风拂动竹影。
窗内,裴旭昀无悲无喜的脸被月光照得隐晦不明,显得有些讳莫如深。
桑可第二天从霍彦庭怀里醒来,已经早上7点,她几乎是从床上弹了起来。
霍彦庭怀里空了个人,眼皮都懒得睁,伸手把人重新搂怀里,“乖,再睡一会儿。”
桑可昨晚上已迁就了他一回,这会儿可不能再放任他,“不行。我儿子要上学。我也要上班。再不起,来不及了。”
她推开他,从床底下勾起内裤。
想到没洗过,她便从霍彦庭的衣柜里翻出一条巨大无比的内裤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