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募捐名单出来时,皇上看着最上面自己的名字,十万两白银,他错愕了下后,心里了然,又听着祁玉楼向他转达百姓们跪地,告诉万岁,表达对他的敬仰和爱戴。
皇上心里熨帖,让人给了祁玉楼一些赏赐,又拿了一匣子珠宝给祁玉楼放到募捐物资里面去,算是全了他募捐的名义。
一匣子珠宝,不过万两白银,连十分之一都没有。
祁玉楼神色如常的抱着匣子出宫,她直接将匣子抱回府里,放进自己的私库,心腹匆匆而来,将一封信送上来:“夫人,将军来信,军饷紧缺,粮草也不够了,很多将士都病了,药材也没了。”
“他只知道一张嘴,什么都要本夫人给他搞定,当我这里是开钱庄的吗?”
最近因为雪灾,所有的物资都紧着灾区,皇上也盯着,祁玉楼想要搞点小动作,都要费尽心思才能搅。弄风云,结果楚临一开口,就是上百万两的军饷,祁玉楼看着信上的数字,脸色铁青,几下将信撕碎。
整封信,寥寥四五句话,都是要银子要粮草要药材,口气强势,没有一点柔情蜜意和关心她。
“让送信的人过来见我。”
“是,夫人。”
很快,送信的副官站在祁玉楼面前,神情惶然又小心翼翼:“见过夫人。”
“不要这些虚礼,说吧,又是哪个小妖精迷了将军的眼?”
副官腰弯的更低了,额头上都是冷汗,半天没有说一个字,来的时候,他真的没想到消息会穿的这么快,夫人就知道了。
祁玉楼抬脚就踹了过去,一脚将副官踹倒在地上,抬手抽出剑抵在了副将的脖子上:“真当本夫人是后宅里那些只知道争风吃醋的女人,既然想效忠你主子,就给我滚回去。”
“是当地一个富商的庶女,将军刚到不久,富商就借着宴请送给了将军。”
“说详细点。”
“是,那庶女刚过及笄,会在鼓上跳舞,还会骑射,还会弹一手好琵琶,将军很是疼爱,在她身上花费不菲,挪动了军饷。”
祁玉楼气的握紧手里的剑柄,剑刃下压,副将的脖子上立即现出一条血线,吓得他全身抖了下,做为将士,在战场上战死是荣光,但是死在将军后宅妇人之间争风吃醋的事情里,这是一种屈辱。
“我会给你备好军饷和粮草、药材,但是你也要给我做一件事儿。”
祁玉楼收了剑,她刚得到消息,杜大富的刺杀失败了,北望城的雪灾已经被控制住,眼看着沈知行和姜予遥这个救灾的功劳是稳了,那她就在帮他们一把,让功高震主来的再猛烈些。
副官不敢有任何忤逆,连连点头,他早就知道楚临是斗不过祁玉楼的,当年打西疆的那场战斗里,他还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千夫长,当时就知道祁玉楼心机和手段都不可小觑。
很快,京城里就有了歌颂沈知行和姜予遥救苦救难的言论盛行起来,很多百姓甚至在家里摆放了沈知行的雕像代替了之前的神像,来日日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