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刘美婷去求姜淮恩,又用姜淮恩睡了那个廖知府的女儿来威胁他,姜淮恩没办法,将她藏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宅院里,雇了个老婆子照顾刘美婷,也是看着她。
结果刘美婷听见姜予遥研究出治疗瘟疫的解药,风光回京城,还向皇上要了御赐匾额,带着姜依然立了女户,她打晕了照顾她的婆子跑了出来。
刘美婷疯疯癫癫的跑到姜予遥的店铺前,想要闹的她名声扫地,被大理寺官差带走的路上,突然被一匹疯马撞到,头磕到地上,直接就咽了气。
大理寺官差只能将尸体带回去,姜予遥派人通知了姜依然,让她自己决定怎么做。
姜依然枯坐了一夜,第二天红肿着眼睛去找姜予遥,她跪了下来:“姐姐,我知道她作恶多端,甚至不配称为人,成为一个母亲,可是她毕竟生我养我,我能做的,就是为她收尸,母女情分也到此为止。”
这不是普通的犯人,毕竟当初御书房里,皇上都用刘美婷敲打了姜淮恩,显然也知道刘美婷留在京城。
“你先起来吧,我要去问问沈大人是否能为她收尸才行,毕竟大理寺当初判的是流放。”
如果真的流放了,或许现在还不至于死于非命,姜予遥没告诉姜依然,那匹马可是一匹好马,怎么会突然发疯,又恰好撞到刘美婷呢,这是有人要灭口。
人,已经死了,再多的追究也没意义。
杨勇还跟在姜予遥身边做事,她让他去问问沈知行这件事能不能坐。沈知行似乎知道姜予遥会去找他,他甚至提前安排好了天香楼的包间,姜予遥到的时候,他已经在喝茶了。
“坐,我让人做了你喜欢吃的菜,另外我已经让林书带着姜依然去大理寺了。”
刘美婷的尸体死了后,被拖去大理寺。
“谢谢沈大人。”姜予遥坐到椅子上,突然想到之前在这个位置上,她送出去一匣子银票,被对面男人拒绝的场景,她避开沈知行的视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茶香入口,清香甘醇,好茶!
现在姜予遥不缺银子,加上公孙家又是经商的,她自认自己喝的茶,已经是很好了,但是每次沈知行都能给她意外之喜,他的很多东西都是独一份。
“喜欢?我让。。。。。。”
“不,不。”姜予遥急忙摆手,拒绝了沈知行后面的话,他给她实在是太多了,拿的手软。
沈知行没在继续,也没勉强,他让人上菜,极其自然的和她说着话:“姜依然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询问的口吻和话有点熟悉,姜予遥脑海里浮现沈知行曾经问过她的一句话:“廖可馨,你打算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姜予遥还真的没想过,两个人眼神对视,沈知行立即知道姜予遥还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一点不见外的提醒她。
“说起来,刘美婷出事多少和你有些关系,现在人死了,姜依然去收尸,尽为人子女的责任,无可厚非,但她以后怎么想,又会做些什么,你要心里有数。”
姜予遥点点头,她心里清楚,如果刘美婷还活着,姜依然会记得刘美婷要将她卖给老王爷换取利益,如今刘美婷死了,时间久了,不好的部分就会为时光淡化,留下的,就是一些缅怀和后悔。
不过如果在从来一次,姜予遥还是会这么做,人都是复杂的,她不会忘记从小到大姜依然对她做了什么,也不会忘记后来姜依然救过她。
就是姜予遥自己,也觉得自己是复杂的,她瞒着父亲,救了父亲的小妾和马夫,成全了他们,又任由小柳儿被刘美婷送给别人,她觉得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沈知行不想影响了两个人吃饭,他只是适当的提醒她,很快,他就将话题转移到菜肴上。
几个人高谈阔论的声音,从半开的窗户传进包间里,姜予遥听见自己的名字,脸上闪过尴尬,这几天,关于她的话本子和戏本子层出不穷,把以前的事儿都翻了出来,她状告恶毒继母的,坚强独立求生又自立女户的,也有诋毁她的,简直是都要把她妖魔化了。
沈知行笑了下,他话语里带着几分阿谀:“我现在都要沦为配角了,希望很快我就能重回大家茶余饭后高谈的中心位置。”
两个人饭刚吃完,就听见外面起了争执吵闹,里面还有姜依然的声音,很快,林锋敲开包间的门,带来外面的消息。
姜依然处理完刘
梅婷的事情后,路过天香楼旁边的茶楼,就去喝一杯茶,结果听见里面的人在议论姜予遥,有人说话很难听,说她闹的姜家离散,家破人亡,就是个祸害。
“你才是祸害,你全家都是祸害。”
姜依然直接冲过去,顾不得端着她高门贵女的姿态,直接痛斥那人:“你懂什么,你就在这里诋毁我姐姐,你谁啊?你算老几,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大放厥词。”
那人也不示弱,直接指着姜依然破口大骂:“我是谁不重要,但我知道你母亲当街惨死,你竟然还不站在自己亲生母亲这一边,你维护的是你的杀母仇人,什么姐姐,如果不是她,你现在还是侍郎府的嫡小姐,有一门好婚事,有父亲母亲疼爱,享受着荣华富贵。”
以前,姜依然还是侍郎府的嫡小姐,现在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脱离了姜侍郎,她什么都没有。
姜予遥赶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姜依然被人骂的摇摇欲坠,她急忙过去,将姜依然护在身后,直面对上大放厥词的男人。
男人见姜予遥来了,抬高了下颌,得意洋洋的恐吓她:“呦,姜大小姐本人来了啊,怎么,我不过是说了你几句,你不会就想灭口吧?大家都看着,我要是出事了,你是脱离不了关系的。”
“你算什么东西,连自己的嘴巴都管不好,也配脏了我的手?”
姜予遥睥睨着眼前嚣张威胁她的女人,她清冷的声音,带着迫人的力度,一字一字,充满了强大的气场:“我自立女户,状告继母迫害,连皇上都一锤定音的事儿,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另一回事?你是在质疑皇上?还是对皇上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