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倒是相信人定胜天,王妃以为呢?”
萧臣毅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但此时此刻他的声音却显得温和而坚定。
何淑宴猛地转过身,瞧见萧臣毅站在门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王爷怎么来了?”
萧臣毅瞥了一眼慈眉善目的送子观音,大步跨进了佛堂,走到她身边,轻而易举将人从蒲团上抱起。
“子嗣一事,求佛问神,不如求本王。你身子骨弱,该好好静养,今日之事本王已知晓,受苦了。”
宽厚温暖的胸膛随着说话声而起伏,何淑宴僵硬了一下,随即手臂好似水蛇一般环绕上了萧臣毅的脖颈。
萧臣毅在情事上并不热衷,下了床更是带着一种发乎情,止乎礼的疏离感,这突如其来的近距离接触让何淑宴内心一热。
感受着萧臣毅的心跳,所有的委屈、失落与不安在这一刻仿佛都得到了慰藉。
萧臣毅的步子快,几个呼吸间就回到了厢房之中,可到了床榻临放下人之前,何淑宴的手却没有松开。
“臣妾只是…只是想为王爷延续血脉,想要王爷成为臣妾真正的依靠。”
面前的人秋水含波,双颊飞粉,言语之中暗示的求欢之意让她轻咬了嘴唇。
方才萧臣毅的那一句不如求他,何淑宴是真的放在了心上,她学的主母做派,一向温婉示人,何时有过这般放浪的言语。
“子嗣之事,不必强求,顺其自然便好。你的身子还需将养,哪里经得起本王折腾。”
明明是拒绝的话语,萧臣毅愣是说出来暧昧的感觉,何淑宴到底还是松开了环绕着他脖颈的手。
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床榻之上,何淑宴将头靠在萧臣毅的胸膛上,感受着此刻独属于她的安宁与幸福。
萧臣毅一直默不作声地闭着眼,直到身边的呼吸规律的此起彼伏,他才轻巧地拨开缠绕自己的手臂,起身下床。
夜里安静,房门的开关闭合本不明显,而脚步声消失后,何淑宴原本闭合的眼眸就睁开了。
她没有半点惺忪的睡意,昭示着其从头到尾都没有睡着:“凌月,出去看看,王爷往什么方向去了。”
不多时,房门外出现了人影,回复的声音透着满满的小心翼翼。
“启禀王妃,王爷武艺高超,奴婢不敢跟的太近,瞧着那个方向,应该是往碧水台去了。”
何淑宴脸上的狰狞之色一闪而过,她在怀疑自己有孕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要除掉惜君这个祸患。
好在当时谨慎没有动手,如今看来又不得不留着这个狐狸精一段日子了。
“王妃?”凌月没等到砸东西的声音,也没等到何淑宴的回复,她有些担心的唤了一声。
“本宫无事,你且下去休息吧,不用守着了。”
何淑宴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浊气,心中嫉妒也好,愤怒也罢,想起惜君的易孕体质都通通压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