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中年男子也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觉得易姓男子又不在这,这里也没有他的亲朋好友,他怎么能确定自己租没租?况且,他不愿意租更好,这租金他能自己全收了。
陆铭云去查了这个易姓男子,易洹,泉州人,确实来过苏县做生意,不过很快就离开了,现在落脚在江南那边。
见查不到什么更有用的东西,陆铭云等大伙搬出去后便让人仔仔细细的搜查,找了三天并没有找到什么东西。
后来在莫奕的建议下,他们抽干了池子的水,开始挖池子。
这一挖还真让他们挖出了东西,池子下面埋着一块完完整整的石板,石板的出现有些古怪,莫奕就让人把石板抬起来,一抬起来就看见了一处暗门。
池子下面有个隐蔽的空间。
这个发现虽然在意料之中,但还是震惊到了陆铭云,有一种最坏的设想变成现实的不妙感。
池子下那隐蔽的空间并不大,莫奕下去找到了两个箱子,箱子里装着的正是之前卷宗上说被烧光的账本。
果然,那些人没有烧毁账本。
陆铭云拿到账本立马熬夜查了起来,而莫奕找到东西后就听从陆铭云的吩咐回到了李末伏身边。尚九则继续跟着陆铭云,陆铭云不睡他也不休息。
苏县是个很普通的县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而那些人就是利用了这种“平凡”“不醒目”的特征做了一件事。
铸造兵器。
普通的铁器、少分量的刀剑自然可以在衙门允许的铁器铺购买,那里的铁匠也经过记录和登记。
但大规模的兵器铸造则需要上面的通告,即使没有上面的通告,至少也要有本县县衙的允许才可以召集铁匠制作。
这涉及到县衙的方方面面,其中在账本这边最难处理,因为那些铁匠的工钱是从县衙户上出的,更何况还开了一条假的“准许铸造”的通告,这些都是要登记在账本上说明来由的。
卷宗可以不记这件事再润色一下前后的事情就好,可账本一改就对不上号了。而且县衙的开销几乎每年都是一样的,即使把这笔钱伪装成别的花销也非常突兀。
反正都是突兀的事,不如直接说走水烧了,想查都没东西查。
只是那些人必定不敢真的毁掉账本,毕竟苏县的县令迟早要走,现在人在这的时候听你的,走了之后呢?指不定就弃暗投明了。
留着不只是自己好查,更是一种把柄。
只是那些人居然没有把账本运走。。。。。。
是觉得在这是最安全的,还是没来得及运走?
陆铭云有些想不通。
想不通便不想了。
因为这一批兵器的出现已经很明显的指示着这件事的走向。
有人在养私军。
这可是死罪。
铁矿和模具都是那些人提供的,苏县以前的县令提供铁匠和场所,如果要查,是不是可以从铁矿这边入手。。。。。。
可他真的要查下去吗?
二月中旬依旧冷,只是出太阳的日子变多了,在太阳底下待着的时候会暖和一点。
两只小猫变得精力旺盛,而且肉眼可见的长大了一些。
它们这几日每天都起得很早,一起来就去爬李末伏的床,从李末伏垂下去的被角爬上去,然后骚扰李末伏。
小橘猫最是好动,它一跳就跳到了李末伏被子鼓包上,然后沿着他的腰爬到他脸边,伸头去嗅李末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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