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灏正要禀报,身侧的某人脚下一个趔趄,像一阵冷风一样吹了过去。
转眸看去已经找不见容瑾的身影了。
他瞠目结舌,想当年军事演习,容瑾一枪扫了别军区的副军长也就吹了吹枪口。
面不改色的问了句‘死了没有?’
可在刚才,他目睹了容瑾方寸大乱乱吼乱叫的整个过程。
还有现在容瑾那急促得有点趔趄的背影。
这还是容瑾?容允嘴里那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降了容瑾。
料想,这位容亨集团未来的老板娘,肯定是容瑾心尖上的宝贝。
潘灏只盼着快点找到他们二人,不然,不说肩头上的军章,小命都得提溜着。
只是当潘灏赶到十二楼的房间时,他再一次傻眼了。
一屋子他的特种兵,各个枪杆子里钻出来的人,现在一个个全部四仰八叉。
躺地哀嚎,潘灏一脚迈过去,还没反应过来,脚下一滑,咚的一声,五体投地。
屁股先着地,本能的嚎了一句:“嗷!”
正要起身,手刚触及地板,顿时青了脸,扯开嗓子,嚎:“嗷嗷嗷——”
鬼哭狼嚎,人仰马翻,正是如此。
刚赶来的容允傻了:“什么情况?”
潘灏龇牙咧嘴,抬起手,一看,立马几个血珠子从掌心冒出来。
他疼的声音都颤了:“怎么会有玻璃?!”除了血,手心还有一片黏腻滑不溜秋的浓稠物。
不仅要忍住疼,还压忍住恶心,潘灏一脸吃翔的表情:“靠,这是什么鬼?”
满地的玻璃,满地的黏糊糊的液体,满地东倒西歪的特警,如此狼狈,只是。
隔着不到三米距离,女人端坐在沙发里,随意而靠。
身上披着黑色的绒毯,肤色白皙,轮廓秀丽,淡淡眸光轻灵,如此闲适而处。
这位便是容瑾心尖儿上的人,好个处变不惊的人儿。
潘灏抬眼看去,就见容瑾一脸阴沉的踱步过去。
满眼都是三米外的人影,跨过去的步子很大,但是眸子里却没有分毫的柔情之意。
更是没有一丁点的失而复得的愉悦之情。
视线密密麻麻笼着沙发上的女人,看都没看躺一地的特警,甚至几次踩在警服上。
“阿瑾,你可来了!我好怕!”女人一开口,容瑾嘴角的弧线突的一下向左上方扬起。
女人坐在沙发上不动不语时像极了韩凝,别人或许不会发现女人并不是韩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