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是我们爹地!”容凌咬着后槽牙恨恨的接话道。
“容凌——”韩凝敛着双眸直视过去。
平常韩凝不怎么发脾气,但是只要她沉着脸色,容凌和容念都会十分听话,不敢有一点忤逆。
“知道了——”容凌抿了抿嘴角不情不愿的拉着容念离开了房间。
容瑾转身,把粥放在了床头柜上,转身出去,刚走到门口,听见她说:“去拿医药箱过来。”
容瑾顿住脚步,回头,看见她已经做起来了,他不看她的眼睛,低着头闷不吭声的去拿医药箱。
把医药箱放在床头,然后他站站到一旁,眼里泼了墨色,倒影闪烁,像是有许多话要讲,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韩凝垂着眼睑,遮了眼底情绪,淡淡开口:“手给我。”
容瑾半蹲下,把右手递过去。
韩凝看了一眼他掌心的伤口,眉头狠狠一皱:“你是不是故意不包扎?”
容瑾目光缠着她,点了点头:“恩。”
又用苦肉计,明知道她不忍心。
韩凝低头给她消毒,不看他:“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容瑾比平时还要温和顺从的多:“我把你弄疼了。”
韩凝:“……”
她不想理他了,沉默不语的给他包扎。
他的手严重了许多,像新伤添了旧伤,韩凝不跟他说话,他就守在房间里,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
韩凝也是下午才发现,浴室里换了镜子,垃圾桶里的玻璃碎片上有血。
不止镜子,里面还有很多东西都更换过。
她拨通了陈森的电话。
“陈医生。”
陈森一听是韩凝,就猜到了:“是老大出事了?”
“他摔了很多东西。”
他手上的新伤,便是玻璃碎片扎的。
陈森思忖着:“应该是出现狂躁症状了。”有点难办了,他想了想,建议:“找个时间我去临海一趟吧,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谈谈老大的病情了。”
他还是觉得,容瑾的病,只有韩凝才治得了他。,
“好,还有五天就是我们婚期,到时候你借着参加婚礼名义过来。”
韩凝很冷静:“那现在呢?我该怎么做?”
“尽量不要刺|激他。”
其实韩凝不止一次发现容瑾的极端了。
上次他看到自己手里的毓婷的盒子时,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
可他回去后,竟然百般虐待自己,抽烟还洗冷水澡。
把自己弄到高烧昏迷,简直变|态又疯狂。
现在又因为自己变得更加疯狂暴虐了。
下午,医生来复查,韩凝烧已经退了,不用再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