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慌了。
然朱时有备而来,他素知她心思玲珑通透、思虑严谨幽深,却故意说这耳环是在party上白芷掉的,白芷记得当天戴的一定不是这副,这副贵重,她并不常拿出来。
他明知道如此明显的谎言自然会引起她的怀疑和多想。
他要的就是她多想。
看到这里,朱时抽动嘴角,笑了笑,双手客气的把耳环递上:“那天见到了这个宋琦妹子,她说捡到了这个,想来必定是你遗落的,所以托我找机会还给你。”
白芷怔了半晌,迟疑着接过了,脸上挤出一丝笑,“劳烦了。改日请您吃饭。”
心里却百转千回:如果宋琦在party上和朱时撞上了,那倒也没什么,但是为什么托朱时来转交耳环却不亲自递交给她,这个就有点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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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奇怪的是,转交的还是后来在家里拿出来的平常并不常用、而是宋琦过来她家的那天,她特意取出来给她试戴的那一副。
所以宋琦和朱时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他们的交集有多深?宋琦还有什么隐瞒?
一连串的问号一时间在她脑海里次第炸响。
“烟味这么重,怎么没人开窗呢?”直到楼道里的门被人打开,有人进来用手扇着风,转身踮脚去开窗,白芷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她一转头,发现朱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离开了,而她,则扶着楼梯呆站了半天了。
回头对着进来的人点一点头,算是示意,然后她甩甩头,一口气顺着楼梯拾阶而上,来到了楼顶。
推开楼顶的门,她终于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像是要把胸中的郁结一股脑全部吐露出来一般。
夕阳终于转过了对面的楼,变作橙红色,在无数扇窗户上叠映出亮红色的光斑,明晃晃的,倒是挺耀眼。
一个高大而又健硕的身影,一头金发,衣着端庄笔挺,正倚着楼顶天台上的栏杆,背着手、背对着她,一言不发,似乎在看着天边的风景。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当她轻轻地走过去,也倚着栏杆对着天边看夕阳的手,这个身影突然说话了,似乎没有回头,就认出她了一样。
白芷似乎还沉浸在之前楼道里发生的事件的情绪之中,并没有完全走出来,一种犹疑和警惕依然笼罩在她的思绪和周身,依然觉得周身沉重,即便在幕天席地的楼顶天台,她依然并未觉得舒展。
“浮云深兮不得语,却惆怅而怀忧。
使青鸟兮衔书,恨独宿兮伤离居。
何无情而雨绝,梦虽往而交疏。
横流涕而长嗟,折芳洲之瑶华。
送飞鸟以极目,怨夕阳之西斜。”
念到这里,白芷叹了口气,目不转睛的依然盯着那轮红日,缓缓滑动,暖金的光线淡淡的射过来,透过一重重的云霞,透过建筑的檐角,透过树梢,透过道路和人。
“Yetallexperienceisanarchwherethro'Gleamsthatuntravell'dworldwhosemarginfades——”
当这个人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白芷连忙接上,于是异口同声:“ForeverandforeverwhenImove。”
相视一笑,白芷回过头,眯着眼盯着夕阳,轻轻说道:
“William,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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