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没想到白芷会来这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短暂的愣了一下。
那个看起来领导模样的警察随即反应过来,走上前一步,拦在小平头和门之间,“哎,你不能卸人家的门。”
小平头有点惊讶,似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止住了自己的脚步,疑惑的嘟囔:“那把东西清出去,不破坏财务”,他指了指门,看向警察,“这总可以了吧?”
“你还真不能动她的东西。”警察继续拦着他。
“但是她不搬走怎么办?”小平头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我们总要往下执行。。。。。。”
警察一时语塞,转过头来,大家齐刷刷的看向白芷,各种复杂的眼光一时在空气中交错和碰撞。
其实在这个他们对话的档口,白芷脑子里迅速的在运转着,在那个临时的小群里,除了一户出差的人家,剩下的就是一个在群里很安静,总不出声的一个高高壮壮的男生了,白芷在楼道里擦肩而过了几次,约略记得有这么个人,以及大体模样。
远亲不如近邻,这个时候,如果这个男生能出来,因为毕竟他的立场一定不会是向着管理员的,他就站在那儿哪怕不说话,这个四面楚歌对歭的局面就会缓解许多。
可是从一大清早他们砸门开始,白芷就给他打微信语音电话,对方一次也没有接过,也没有回复过任何信息。
现在在门口闹这么大的阵仗,他只要在家,就一定不会听不到,此时白芷怀着最后一丝希望,给他拨过去,还是没有任何回响。
她扭过头去看了看对方紧闭的大门,这大周末的,不大可能没在家,但是没有办法,此时她没办法强求对方出来为她说两句,哪怕此事也直接牵扯到他自身的利益。
那扇紧闭的红门此刻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一寸一寸的碾过了她的安全感,不知为什么,白芷的老觉得,这个人就站在那扇门背后,焊死了打开门的念头,静待这幕剧的结局。
这扇门,相对于之前集团董事会会议室的那个黄铜把手的橡木门,哪一扇更令人恐慌,她没有答案。
在剑拔弩张的气氛当中,白芷只能强调这些管理员的攻击行为,唤起警察们的责任感之外,其实她一时也没了主意。
在警察再次说明除了暴力行为之外,合同纠纷属于法院受理的范围之后,白芷迅速转过身闪进门内反手关上门,她大声说既然这属于法院受理的事件,那我需要跟律师沟通一下,说着她就准备给律师打电话,多个人的智慧总比她势单力孤来得好。
没想到,小平头迅速走过来抵住了门,并往后一推,要不是警察在,估计力度会大很多:
你找律师是你的事,但是你必须得收拾东西搬走,规定时限已经到期了,我们还要拆墙壁呢。
白芷有点惊住了,她干脆立刻举起手机,点击录像,对着所有人都转了一圈,然后定在小平头脸上:“可以,你有什么诉求你就说,现在我开始录像,你说的每一个字都将会是呈堂证供,后期法院审理的时候,这些就是重要的证据,现在话筒给你,说!”
小平头愣住了,似乎没见过这阵势,往后退了退,把一个年龄稍长的男人推到前面。
白芷呵了一声,就干脆把手机对准那个男人,“说啊,说!”
“我们这个房子。。。。。。你本应该搬。。。。。。”没想到这个男人不知是不是晕镜头,这时反而嚣张气焰大失,结结巴巴的吭哧吭哧说不上几句逻辑清晰的完整句子。
白芷原本集中万分注意力,等着他的巨浪跟海啸,并打算从中找出破绽给予狠狠的反击。没想到。。。。。。对方根本。。。。。。七零八碎,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