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栾生气别过脸去,冷冷地说:“随便你!”
沈时屿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盖在周栾的身上:“估计过会儿就要觉得冷了,把衣服盖好。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男人从车上离开,下车去买药。
那件外套上沾满了沈时屿的味道,疯狂地刺激着她本就不堪一击的泪腺。
可她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在沈时屿面前流泪,因为——那样会显得她更加的可怜。
于是她便将男人的衣服放回原位。
她的动作幅度很大,几乎是将沈时屿的衣服甩回的原位。忽然听见“叮咚”的细微声音,是某种细小的金属物质落在汽车脚垫上发出的沉闷声音。
周栾隐约看见有什么东西从外套里飞了出来,她寻着声音弯下腰去找。
驾驶座的角落里,一个她从没见过的墨绿色耳钉出现在面前。她没有耳洞,这自然不可能是沈时屿送给她的礼物。耳钉也只有一个,看来是别的女人遗落在沈时屿衣服里的。
周栾看着耳钉的颜色和款式脑海里只想起了一个人。
许宁。
一瞬间,她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她的手扶住心脏的位置,只觉得那里痛得厉害。她不想再在沈时屿的车里多呆一秒。
于是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打开车门。刚巧一辆出租车从她的面前经过。
拦下,上车。她没有回头,动作一气呵成。
……
坐上计程车没一会儿,她的身子渐渐发冷,这下才让她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发烧了。
明明十分钟的车程,她却有种经历了长途旅行的疲惫感。等回到家的时候,浑身上下是彻底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于是回到房间倒头便睡了。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医院。吊瓶里的水还在不紧不慢地往下滴。
“栾栾,现在怎么样啊?”周父一见到女儿醒过来,立刻赶到她身边,担心地问。
周栾眉头紧皱,声音虚弱:“爸!我怎么在医院?”
“你啊,这么大个人发烧都不知道。人都烧糊涂了。”朱丽满眼的心疼,嘴上却依旧不饶人。
周栾刚醒来没什么力气。
“要不是时屿发现你生病了,立刻把你抱来医院。真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朱丽想起来还是觉得后怕。
“那他人呢?”周栾缓缓开口。
“他啊!在医院陪了你一天一夜。上午的时候他收到一个紧急通知,说要去京市出差。刚走没一会儿。”
“一天一夜?”
“是啊,你都昏迷两天了。”朱丽心疼地摸了摸周栾的额头,眼里因为责备周栾不懂照顾自己微微有些怒意:“总算是退烧了”
“爸妈我没事了,你们别担心了。”
“你这孩子啊!怎么就好端端地生病了呢!”朱丽点了点周栾的脑袋,“一天天就知道让我操心。”
“孩子生病你就少说两句吧!”周父将削好的苹果放到周栾面前,“吃点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