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多谢!”
她不是一个不明是非的人,裴琰不可靠近她知道,但她也知道,自己承了他的恩,那这一句谢还是要有的。
裴琰诧异她这话,一双墨黑的眸与黑夜融合,让人看不真切的同时,也隐匿了不少的阴冷冰霜。
楼下有人,她压低声音,又担心他听不到,所以朝着他的方向挪动了些。
看着这人动作笨拙,却一点点朝着自己而来,裴琰身形未动,眸子未动,只是这心口跳动有一丝的加快。
他并未察觉。
尊贵的摄政王此时也弯下了腰,靠近了些许,“大姑娘刚才说什么,本王没有听清。”
他那深沉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不过很巧合的是,刚好被花重锦瞧见了。
“王爷可听过一句话?好话不说二遍。”她不信这人耳力这般差劲,他一定是想要打趣她罢了。
裴琰也不生气,倚着刚才的动作,与她便这样待在这屋顶。
花重锦一直注意底下花晚的情况,根本没关身边人。
花家要将她送给苏王爷,是为何?为了权势?可为何要送她?她声名狼藉,按理来说不如花晚受欢迎的。
她实在想不通的还有,苏王爷只是一个闲散王爷,他手中纵然有些不为人知的权势,可这在满是勋贵的京城,的确不足以这般讨好。
若说起来,身边这位才算是权贵的中心。
今日宴会上,她也偷着瞧了几眼,太子对他很是敬重,他不仅手握权势,还是皇太子的皇叔,不管是身份上还是权势上,都胜过下面的苏王爷。
可为何呢?
花重锦想不明白,此刻也不是细思的时候,她眼神不眨的看着下面。
花晚好像靠在桌上昏睡过去了,而苏王爷进了房中,还煞是有心的开始褪衣清晰。
从花重锦这个角度,刚好能将苏王爷褪去衣服的过程看了个全貌。
眼看着苏王爷就要褪下裤子,眼前突然一黑,温热的触感覆盖在了眼睛之上。
“让你上来并不是方便你观看男人脱衣洗澡的。”
花重锦其实在苏王爷手搭在裤带上的时候便已经准备闭上眼睛的,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
他的手心温温的,手也极大,好像不止能覆盖住她的眼睛,连带着她小巧的鼻翼也被盖住。
她的呼吸一起一伏的落在了他手掌之上,长睫也在手心似有若无的刮过。
裴琰依旧保持着捂住她眼睛的动作,只是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早已经攥紧,显示着他的紧张慌乱。
他不准她看,她只能没话找话,“王爷,你今日来此,是为看戏还是做局?”
她的聪慧他是知晓的,只是没料到她会这样直接的说出来。
“那大姑娘说说,本王来此目的为何?”
反正也看不到下面发生了什么,找点话题也不错。
“王爷日理万机,自然不可能是为了看戏,那便是做局了,可苏王爷是闲散王爷,按理来说,皇上都不曾忌惮在意过,皇太子自当是不在意的,为何王爷要如此?我若没有记错的话,王爷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吧。”
裴琰有些习惯了手心的异感,眼神往下瞟了瞟,苏王爷已经入了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