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晚没觉得这说谎有什么不对,她喜滋滋的加快了步伐。
花重锦被吴氏左拐右拐的,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等停下的时候,便是一处灯火通明的院中。
“锦儿,你也知道你现在的身份,一辈子太长,女人怎么能不嫁人呢?我和你父亲为你寻了一门好亲事,你只管进去就是。”
花重锦大惊,“母亲,无媒苟合可会丢了花家颜面的。”
在他们看来,花家颜面最重要。
可吴氏却摇头,“这种时候,莫要在意细节,只要你能过得好,花家颜面算什么?”
花重锦心里讥讽冷笑,利益面前,脸算什么?若是可以,他们甚至不要脸。
“母亲,我生过孩子,若是对方知道。。。母亲可否告知是京中谁家?”
吴氏有些不耐烦,但因为尚未进入房中,她还是耐着性子,“自是京中勋贵,你能有如此的造化,也是上天开恩,别问那么多,快进去吧。”
“别忘了嬷嬷所教的礼仪。”
她说完,就一把将花重锦推进了房中。
房中挂满了帷幔,南边开了窗,晚风吹进来,帷幔缥缈晃动,烛火点点之间,给人一种暧昧不清的错觉。
忽的,门被关上,还从外面扣上了。
鼻翼边是一股淡淡香味,花重锦瞬间屏住呼吸,立刻倒出解毒丸服下。
等了约莫一盏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听声音,并不像是男人的脚步声。
花重锦立刻隐身于柱子后面,门被推开,紧接着便是一声低低的惊叹之声。
原来是花晚,她没有让花重锦失望,能找来此处,不亏她还在吴氏的眼皮底下做些小动作。
屋里不管是摆件还是用具,皆是外面无法复刻比拟的,花晚看迷了眼也是正常。
花晚根本没有注意这房中不正常的香气,甚至还新奇的四处打量房间。
她心想,母亲真是偏心,难道就因为自己不是她的亲生血脉,所以就只给她配周家吗?
可花重锦不仅名声尽失,还生下孩子,这样的人还能嫁如此的权贵,让她如何能接受。
周家虽然是朝中重臣之家,可若是和王公之家对比起来,还是稍逊一筹。
心口一气,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翻滚躁动,她呼了呼气。
花重锦将她这一切变化看在了眼中,心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花晚,你就受着吧。
若是那花家知道今夜,是你代替了我,一定能有好戏瞧。
她刚要将手里的药瓶打开,使其味道更加馥郁,谁知自己被人拍了一下,她惊悚回头。
就被人堵住了嘴巴,来人冲她摇头,让她切莫出声。
她认识这人,是裴琰身边的侍从,日常黑衣装扮,看行走时的样子,武艺定不低。
她点了点头,墨竹松开她的嘴巴,小声的道歉,“大姑娘,墨竹冒犯了,主子让小的来带您离开。”
裴琰那厮?什么时候这样好心了?
“我还不能走,我还没看好戏呢。”
墨竹就知道,在某些方面,这大姑娘和主子就好像是同一个人。
“主子在的地方更方便看戏。”
墨竹道了一句,“得罪了。”
便掐着她的肩膀,将她给带着从窗户出来,转瞬间,她便落在了房顶。
在落下之时,她看到了屋里偏偏倒到的花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