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迟徽动作一滞。
“我没有向你索取感情,名分,心无杂念地伺候你,也不允许吗?”
他侧过身,撇开头,负手而立,“你不需要伺候我。”
“以后我没有机会了。”她哽咽,“沈小姐会伺候你的,等你公开她了,她名正言顺,我会守分寸的。”
“为什么是她伺候我。”席迟徽皱眉,“我伺候她不行吗。”
倪红愣住,旋即苦笑,“你是我见过的最会伤害女人的男人,越是爱你的女人,为你付出的女人,你伤得越狠。”
她说完,再次蹲下,固执整理他的西裤,抻得没有一丝褶痕。
“你那天告诉我,你和她不是我想象的那样,你征服她在身边,是因为时刻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假如上面要查钱庄,她是你的筹码,席靳深顾虑她的安危,出手对付你也会收敛,现在呢?”
倪红缓缓起身,凝视席迟徽,“你没有私心吗。”
他面不改色,“什么私心。”
“男人和女人之间,能有什么私心?”
席迟徽笑了一声,“是有一点。”
只一霎,他笑容隐去,“倪红,我清楚你的聪明和手段,别人害她,你害她,我分辨得出。无论她未来是什么身份,你谨记自己的身份,我眼里不揉沙子。”
倪红压抑着肺腑里的酸楚,“你是怕我刁难沈汐?”
“你会吗。”
她反问,“倘若我会呢?”
“我不希望有那一天。”席迟徽靠近她一步,“你跟我十年,好聚好散比反目为仇的结局要皆大欢喜。”
“你已经有意和我好聚好散了?”她心如刀绞。
席迟徽没有再纠缠关于沈汐的话题,他绕过倪红,迈下大理石台阶,“什么要紧事。”
倪红平复了半晌,稳住情绪走在他后面,“席靳深开车去皖西县了。”
“中海集团捐赠慰问物资吗?”
“捐赠物资是货车先到,席靳深是私人行程。”她心急如焚,“物证在红杏村,他是不是查出什么了?”
席迟徽看着她,“在红杏村?”
“一部分在。”
“重要吗。”
倪红不敢回答。
席迟徽也明白了,是最重要的那一部分。
“无妨。”男人眉目平和,语气也镇静,“只要老三适可而止,让他平安去,平安回,他要是不识趣。”
倪红了解席迟徽的心狠手辣,“那我安排几个人,帮他长点记性。”
席迟徽沉思片刻,“是他自己去的吗?”
“没带保镖。”
“我没问保镖。”男人不耐烦挥手,“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