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连连挥手,“那是我干女儿,规规矩矩的关系。”
“王总经验丰富,万一家中的夫人追究,干女儿的名义,风浪是小很多。”
倪红这时从外面拉开门,端了一壶酒,“席老板,王总,我猜红酒洋酒你们也喝厌了,我在东郊农家乐的院子里酿了一缸子米酒,手艺不精湛,你们凑合喝。”
“倪总酿的米酒?我有口福了。”王总搓了搓手,“二公子身边有如此佳人,艳福不浅呐。”
席迟徽一言不发注视着倪红斟酒,给王总斟完,轮到他,他开口,“不喝了。”
她望了男人一眼,“我亲手酿的。”
“没听清楚吗?”席迟徽语气不善。
倪红面子下不来台,拿着酒壶,一动不动。
“我喝,我喜欢喝,倪总酿酒香味醇厚啊,不逊色老酒厂。”王总打圆场,接过酒壶,“倪总,一起喝一杯?”
倪红瞥席迟徽,他无意让她坐,神情极为淡漠,她尴尬笑,“客人多,我先忙了。”
王总不明所以,“倪总是您的得力助手,您怎么驳了她的颜面呢?”
席迟徽神情又森寒了一度,“她自作自受。”
王总是混迹商场的老油条了,有眼力见儿,云海楼起内讧了,他自然不留下,象征性喝完几杯米酒,起身告辞。
倪红亲自送他下楼,又返回二楼,她察觉到席迟徽今晚不对劲,不愿撞枪口,准备回办公室,敞开的包厢门忽然传出一句,“你进来。”
她一咯噔。
在原地站了片刻,故作镇定走进包厢。
席迟徽闭着眼,衬衫领撕开,皱巴巴的,酒桌上的红酒只剩半瓶,米酒他没碰。
他喝得猛,颧骨浮现两坨性张力爆棚的潮红,释放出一股颓废倜傥、宿醉感的俊美。
他缓缓掀开眼皮,那最深处的光,和平日不一样,更危险,更肃杀。
是诱惑的,也是狠戾的。
倪红俯下身,“不舒服了?”
席迟徽摁下遥控器,一霎,昏暗的霓虹熄灭,天花板的灯带明亮刺目。
她本能一缩。
“近一点。”
倪红双手撑住桌子边缘,前倾。
“再近一点。”
她上半身完全倾轧下去,和席迟徽咫尺之遥。
男人丢了遥控器,扣住她后脑勺。
强悍的压迫力,倪红几乎要窒息。
“知道为什么我在王总面前不给你脸吗?”
席迟徽口腔的酒气直逼她,激荡醉人,她却心惊肉跳。
“你背地里玩什么花招了。”
倪红瞳孔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