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璟看不顺眼他这副浪荡骄矜的模样,没搭腔。
他不恼,心平气和接过沈汐递来的水杯,“老三呢?”
“去外省了。”
挨得近,席迟徽口腔是浓浓的酒味,他眼神迷离,不大清醒,“你没跟去?”
“冀省有演出。”
“哪天?”
他身形摇晃,沈汐下意识扶他,“今天下午和明天。”
男人笑,笑得和平时不一样,是酒后醺醉的缘故,一丝暧昧,一丝撩弄,似有若无地交织在一起,“自己有车吗?”
沈汐确定他站稳了,撒开手,“有车,没停在老宅。”
席迟徽耐人寻味的笑意,扭头吩咐司机,“抽空送她。”
司机左手拎了一支黑色的长柄雨伞,伞檐滴滴答答地淌水,答应着,“是。”
沈汐踮起脚,张望门外,“下雨了吗。”
“小雨。”司机将伞竖在玄关,“天气预报是晴天,突然阴了一片云彩。”
席迟徽俯身,清洁了皮鞋鞋面的水珠,径直上楼。
他在主卧待得不久,席延章和席璟谈话耗费了不少精神,没力气和他多说,只叮嘱他好好管理公司。
席迟徽等他挂完药水睡了,推开姚文姬的房门。
“您干的?”
姚文姬心情愉悦坐在梳妆台化妆,“我干什么了。”
“装什么傻。”席迟徽反锁门,“父亲旧疾复发,百分百是降压药出岔子了。”
“药出岔子了?”她表情也严肃,“老二,报警吧,这可是大事。”
席迟徽盯着她,盯了半晌,他蓦地发笑,“您如果是沈汐的婆婆,婆媳一定和谐,她演技好,您不逊色她。”
姚文姬从衣柜里一件件选衣服,“隔墙有耳,你少怀疑我。”
“您也知道芳姐是席璟的耳朵,席璟嫌二房碍眼,处处找机会下手报仇,您还主动撞他的枪口。”
席迟徽掏出烟盒,刚要抽,姚文姬呵斥,“收起来!”
他一言不发塞回盒里,丢在茶桌上。
“医生警告你要戒烟,你肺不好,有个结节,你聋了?”
席迟徽拨着打火机盖,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