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托住她臀部,“先歇息,待会再游。”
她望向岸上,“周坤和前女友还联系吗。”
“偶尔。”
“亲密吗?”
席靳深一步步朝岸边蹚,“他知道越轨的代价,承担不起。”又补充一句,“不是每个男人都像我一样。”
沈汐喘匀了气,“像你什么样?”
“不妥协,不屈服。”席靳深抱她上岸,“不联姻。”
她匍匐在瓷砖地上,托腮和他平行对视,“你只娶喜欢的女人,对不对?”
“那未必。”席靳深摇头,“娶便宜的。”
“我便宜吗?”
他一本正经,“胡浓浓的聘礼一千九百九十九万。”
沈汐瞪大眼配合,“那我是便宜,我九万九。”
席靳深彻底笑出来,扣住她后脑勺,吻了她一下。
胡浓浓躺在休息椅上睡觉,周坤在隔壁玩手机,彼此陌生人似的,互不搭理。
周坤比席靳深大两岁,11月的生日,入学晚一年,高中车祸又休学,所以和席靳深同届了。
他年长,却不如席靳深稳重。
和胡浓浓的婚姻,两人最初不大情愿。
周坤有喜欢的女人,胡浓浓有谈了七年的大学初恋。
是周、胡家拆散了鸳鸯,配对联姻的。
周坤的责任感不差,婚前开过小差,从领证那天开始,肉体算是忠诚,而且幽默风趣,长相也中上,胡浓浓是越来越动心。
一旦动心了,对感情的需求也不同了。
周坤和大波浪前任激情澎湃的故事,像鱼刺一般,如鲠在喉。
沈汐擦干净头发,一边用毛巾包住,一边坐下,周坤看了她一眼,起身回避,去席靳深的池子。
“你不游了?”胡浓浓睁开眼。
“我累散架了,你三叔不认真教我,他是折腾我。”
沈汐揉着酸胀抽筋的小腿肚子,“周坤和那姑娘分手几个月了,即使藕断丝连,你有胡家撑腰,她也撼动不了你周太太的地位。”
“我明白。”胡浓浓意兴阑珊,“旧爱是朱砂痣嘛,我哪天和他离婚了,我照样是白月光。他们这种男人,钱权不愁,一生顺风顺水,唯一抗争不赢的是家族。周坤怀念的不一定是那个女人,他是无法释怀,自己想娶的,娶不成,要服从家里安排,他心里不平衡,和自己较劲呢,殃及我这个无辜了。”
“你三叔说,周坤是好男人,他眼力毒,你信他。”
沈汐笑得善意温柔,胡浓浓脑袋一热,咬着嘴唇,“上次去剧院,我查到了一些内幕,准备告诉你,席迟徽中途拦住我了,虽然他没直接威胁我,但他的弦外之音,如果我多管闲事,是给胡家惹麻烦。”
沈汐脸上的笑渐渐隐匿了。
“你父亲去工地视察被坠落的横席砸死,在高处砌砖的民工恰巧有一个目击者,说横席是工友推下去的,砸中你父亲了。不过当时下大雨,工地泥泞,他们都手滑,也可能是失手推下去的。”
沈汐猝然握紧拳,直勾勾盯着胡浓浓,“是。。。席迟徽?”
“不。”胡浓浓否认,“广和集团的幕后老板也有席延章,那么不排除席迟徽不知情,是事故发生之后才了解的,我目前只确定他们是同一艘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