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陪不了我,有时间陪她钓鱼养鱼。”纪席兰义愤填膺,“她心里不服我,借着养鱼损我呢,什么小琪,叫小纪!我不聋。”
席靳深笑了一声,岔开话题,“您是又缺钱了?”
纪席兰气势弱了,“我欠了赵太太一笔钱,春节在会所里打牌输了,她垫付的。赵太太出事了,赵家被调查资金流水,赵行长的意思放出去的钱要尽快收回。”
这数目,又不小。
席靳深揉着额头,“我不要求您像姚文姬一样,给席迟徽兜底,我只求您不惹祸,少拖累我。”
“你以为姚文姬不拖累席迟徽?她和张氏集团的董事长又勾搭上了,我的保镖瞧得一清二楚。”纪席兰幸灾乐祸,“她简直自寻死路,延章最憎恨姓张的了,她是撞枪口。”
沈汐端着一盘西瓜从厨房出来,凑巧听到这个消息。
男人看渣男,比女人准;女人看渣女,也准。
沈汐感觉姚文姬虽不是贤妻良母类型的,是属于持靓行凶恃宠而骄那类的,但作为女人和母亲,她很有一套情商。张董事长是席延章在冀省的头号仇敌,她勾搭那位,一旦曝光,席迟徽在席氏集团不好过。
姚文姬疼儿子,远胜过纪席兰疼儿子。
不大对劲。
沈汐放下果盘,“姚夫人三十年没搭理张董事长,这把年纪了,她图什么?会不会是诈您的陷阱。”
“诈我?她有那本事吗。”纪席兰轻蔑,“不是她不搭理姓张的,是姓张的不娶她。延章和她离婚之后,她在冀省的名声臭了,有地位的男人嫌弃她,普通男人她不嫁。”
“您不要多管闲事。”席靳深警告她,“如果不是顾忌我,姚文姬对您下手,您根本没有反击之力。”
“她什么时候滚出老宅,我什么时候罢休。”纪席兰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她是冲我来的,要扳倒我。延章本来对她没感情了,她煮了几次宵夜,装温柔体贴,又勾得延章旧情难忘。”
“您但凡贤惠一些,父亲会旧情难忘吗。”席靳深毫不留情面,揭她的老底,“您苛待席迟徽,姚文姬是他母亲,她肯定要报复。”
“我是为了你!”纪席兰恼了,“老二从小比你聪明,周岁抓周,抓了金算盘,延章高兴极了,商人最迷信,他认定老二有天赋,是做生意的材料。你周岁抓的什么?你抓银筷子,你就知道吃!”
沈汐没忍住喷笑,她低头捂唇。
席靳深挂不住脸儿了,“唠叨这些干什么。”
“我不唠叨,你不懂我的用心良苦。”纪席兰擦眼角,“老二天天上课,学象棋,学英语,学礼仪,学什么有模有样的。你天天淘气打架,吃得多睡得多,你四五岁比他四五岁体型壮实一圈,延章需要继承人,不需要武夫,能关注你,栽培你吗?”
“行了!”席靳深不耐烦。
纪席兰哽咽,“你出身不如老大,天资不如老二,我是给你铺路。。。”
席靳深呼出一口气,“别演了,直说要多少钱。”
她比划9,“九百万。。。”
“我自己有窟窿,还要替您填窟窿。”席靳深眉目凝重,“沈汐已经联系中介卖房了。”
纪席兰嘴硬,“她自己哪有房子啊,不都是你买的嘛。”
“您浪费父亲的钱也挺起劲,您自己挣钱了吗。”
她不吭声了。
席靳深去房间拿了一张卡,搁在桌上。
纪席兰顿时眉开眼笑,揣在包里,“好儿子,那我回去了。”
“我透露一句实底给您。”他一字一顿,铿锵瘆人,“二房母子的段位,大概率在我和您之上,我没把握压住席迟徽,您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