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樱我没注意。。。老邱呢?”
邱先生拎着两个水桶两副鱼竿,气喘吁吁的,“没有。”
沈汐下意识俯身,摘草坪里的毛毛草,终究没躲过,“小沈经常陪席先生游山玩水,什么世面没见过。”邱太太逗她,“你有一件旗袍,演出在台上穿的,是蓝底绣白樱花的,席先生夸你好看,特意去定制了。”
她捏着毛毛草,笑了笑,“见过一次。”
席迟徽眼神落在她脸上,“你头发。”
沈汐一怔。
他迈出一步,又停住,扬下巴,“头发夹了树叶。”
沈汐摸头顶,攥住叶子,一扔。
邱太太打量席迟徽,他看得够仔细的,自己距离小沈这样近,也没发现她脑袋藏了一片叶子。
席靳深这时站在自行车旁喊沈汐。
她跑过去,席靳深坐上车,踩住脚蹬子,“驼你回去,省得走了。”
“你会骑车啊。”
“学过。”
沈汐蹿上后座,搂住他腰,“摩托呢?”
“会,骑得不好。”他绕过一处鹅卵石地面,蹬到平地,“席迟徽二十岁以前玩摩托,载着女朋友去城门楼子飙车,逮进局子了,席璟交罚金保释了他。”
席靳深拐个弯,迎面一辆车疾驰而过,他避开,车斜得厉害,沈汐搂紧他。
“周坤说,你俩在校园讨女孩喜欢,有男生看不顺眼了,在校外凌霸你们,你们把对方打住院了,正好席秘回国探亲,去赎你们。”沈汐晃悠着两条腿,“席秘真有个大哥样。”
她面颊贴上席靳深的后背,衬衣在庄园里清洗过,是陌生的香味,很浓烈,他适合强势的,浓郁的。
席靳深骑得慢,左侧的树和阳光缓缓照射下来,浮光掠影之中,沈汐听到他的心跳,在胸腔里鸣震。
“你载过女人吗?”
他笑,“没载过。”
“为什么没载过。”
“没空骑。”
沈汐心口软软的,记得黎珍总抱怨和老公无话可说,上床睡觉,下床吃饭,一天一宿结束了。
席靳深不是那样的男人。
尽管职业不同,背景不同,按道理是没有共同语言的,不过他见识多广,学历和眼界在她之上,会迁就她,引导她,没营养的内容也有滋味了。
回到庄园,邱先生夫妇先上楼了,保姆沏了一壶茶也离开客厅。
沈汐在阳台收拾钓来的鱼,他们相对而坐,风平浪静。
“缺钱吗?”
席靳深眯眼,散漫又戒备,“缺啊。”
“既然你称呼我一句二哥,我不能见死不救。”席迟徽拾起杯盖,掸了掸茶叶末,“我手头有富裕,你开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