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点了下头。
“安全的。”
男人起身,去阳台找打火机,他们后面聊了什么,没听真切,再返回客厅,结束通话了。
席靳深解着衬衫扣,“她在金悦府?”
程洵将他的公文包摆在书桌,“电话里有鸣笛,应该在外面。”
“她提我了吗。”
程洵清了清嗓子,“没提。。。”
席靳深皱眉,坐下。
“一句没提?”
程洵讪笑。
男人眉头夹出皱纹,倚着沙发背,“没良心的。”
“不怪沈小姐,夫人嫌弃她,还公然羞辱她。幸亏她脾气好,换作宋禾,当场又哭又闹跳楼,被方京儒一家笑话您没眼光。”
“你选个礼物,方安意生日在桃园订一桌。”席靳深揉着额头,“过完生日,提醒我约见方京儒,防卫过当不行,要保沈汐,必须按照正当防卫处理。”
程洵摇头,“您只给方家这点甜头,恐怕不够。方京儒知道您的意图,会以此拿捏您,起码拖到您答应订婚。”
席靳深揉额头揉得更用力了,“你告诉我母亲,她背地里再插手,我和她断绝母子关系,一分赡养费没有。”
程洵理解他,一边是亲生母亲,有孝道,一边是自己的女人,有情意。
“婆媳”问题难倒了所有男人,即便席靳深有心调和,纪席兰太抵触沈汐了,死活不买账,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没辙。
席靳深指尖解完最后一粒纽扣,拨座机内线,吩咐那边,“我要见李淼。”
走廊忽然传来脚步声。
他双腿交叠,叩在沙发扶手,有一搭无一搭的敲节拍,“二哥。”
脚步声果然停止,席迟徽破门而入,唇角勾着一丝笑,“你很聪明。”
“谁有胆量在我眼皮底下收买李淼。”他不疾不徐戳穿,“你诓沈汐去竹苑,什么目的。”
席迟徽慢条斯理坐在沙发上,满是调笑,“见证你和方小姐的相亲啊。”
“你手伸得太长,惹急了我,我会剁了它。”
“你不会。”席迟徽翘起腿,皮鞋尖晃来晃去,“你有求于我。”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点烟的声响。
席靳深叼着烟头,打火机扔在茶几上,“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