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靳深额发还淌着水珠,身后雾气弥漫,尽管浴袍遮住,他胸膛喘息而鼓起幅度,也想象得到隐藏了怎样一具勃发健硕的体魄。
江小楚确实没经验,不代表中海的女员工都没经验,她们在食堂探讨,江小楚也是有耳闻的。
熬到省企的第一、二把交椅,历来是老头子了,腰肥肚圆的,像席靳深这么俊美挺拔,可谓万里挑一。
江小楚有点失神。
席靳深接过文件,“男女有别,你不应该未经我允许擅入。”
她怯生生的,“我摁门铃了。。。没人开。”
“你摁门铃了?”他立刻走向卧室,轻轻推门,沈汐睡得很沉,没有受惊扰。
他又轻轻带上门,翻阅文件。
是6号线竣工的验收报告,城建部只评了一个及格分,部分路段要求返工。
“我知道了。”席靳深直奔书房,“你下班回家吧。”
江小楚走在后面,没进去,只站在走廊,“是我疏忽了。”
男人一手挪椅子,一手开台灯,“收拾我办公室,下达文件,是程洵负责。”
“程秘书最近连轴工作,他太辛苦了,我是好意,为他分担一些琐碎的活儿——”
“行了,以后注意。”
席靳深对女下属一向有风度,基本是程洵出面批评,他在幕后。他一旦开口责备,女下属往往承受不住,毕竟对他有滤镜,心生仰慕,而程洵批得再严肃、再过火,她们不会想不开。
他余光察觉到江小楚没动,抬起头,“还有事吗?”
“中海集团一直在谣传,您与沈小姐之间。。。”江小楚没说下去。
席靳深合住文件,望向她,“你要问什么。”
江小楚横了横心,“沈小姐是您的情人吗?”
“不是。”
她顿时松口气。
那么大的风波,沈汐与席迟徽的暧昧照片是实打实的,不是合成,不是陷害,谁也保证不了他们没发生肉体关系,席靳深高高在上,他怎会不猜疑,不介意呢?
是男人的本性。
“在我心中,您是一尘不染的,像神明一样英武睿智,完美没有缺憾。您的清誉比什么都要紧,他们栽赃您,您为什么不澄清?”
“因为不是栽赃。”席靳深坐得端正肃穆,“沈汐跟我一年多。”
江小楚一愣,“您不是说她不是您的情人吗?”
“是我女人,不是情人。男人可以有很多情人,女人只一个。”他面色不大好看,“江助理,与工作无关的,我不再回答了。”
江小楚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好半晌才回过神。
卧室传出一阵风拍打窗户的声响,席靳深站起,“你回去吧。”
。。。。。。
沈汐一觉睡到天亮。
席靳深已经穿戴整齐了,不是正装,是普通的休闲装,大概要休息一天,不去中海上班。
他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胡茬刮得干净,面庞清爽英气,懒散的姿势半倚半坐,左腿搭在床畔,右腿弯曲,膝盖上是文稿纸。
洋洋洒洒写了三页检讨,席靳深的书法颇有造诣,随手写出的字体也遒劲隽永。
沈汐侧身,胳膊环在他腰间,“是你自己上床的,我可没爬你的床。”
乳白色的窗纱在晨风中浮动,阳光是金白色的,射透窗柩,沈汐睡衣下包裹的身体散发一股淡淡的馨香,席靳深的心口软了软,终于揽住她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