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夜晚,他千千万万颗毛孔都散发出毒性。
宋禾情不自禁在想,他挥洒汗液、攀上巅峰的模样,即使他爽到五官狰狞,气息粗重,那才是席靳深最浓郁的味道。
堕落又迷人。
她走过去,黑蕾透视裙包裹着她的丰腴,她握住席靳深的手贴在脸颊,亲昵摩挲着,当她主导男人滑向自己的胸脯,他忽然掀开毯子起来,揉太阳穴,“以后还让不让我过来了?”
宋禾心下的委屈一股脑的涌出,“我让你过来,也让你要我。”
席靳深提起她睡裙的肩带,遮住沟壑,“我补个觉,今天开了一天会议,你听话,我常过来。”
他确实常常过来,大多是喝了酒,程洵开车送他。他整个人昏昏恹恹,宋禾有意做,且不论他酒后能不能硬,他是干脆没那份心思的。
宋禾从回忆里醒过神,将削好皮的苹果放在餐桌,她住院将近一个月,饱满的身型瘦了不少,坐他腿上,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
她自恃,瘦而有料,身材也更胜从前了,沈汐凭什么讨他的喜欢?不正是该瘦的地儿瘦,该有肉的地儿恰到好处的有肉吗。
男人是下半身动物,他弄得舒坦了,自然离不开,拔不出了。
宋禾俯下身,高耸的波峰挤蹭他手臂,牢牢地粘住。
“沈小姐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席靳深审视她。
她咬着嘴角,“照片。。。我也看过了。”
男人后仰,更清晰的角度审视她,“谁给你的。”
“辛欣。”
他不着痕迹并拢腿,宋禾无处可坐了,只能起身,“沈小姐和席迟徽相好,已经传得满城风雨,护士也议论。”
席靳深眯眼盯着地面,神情犀利。
“沈小姐接触的男人多,选择也多,她背叛你很正常,清白在她眼里根本不重要。席迟徽比你有钱,身份的约束也比你少,人各有志,你不要恨沈小姐。”
席靳深坐在沙发上,一片死寂。
他们这种男人,以二十岁为分界线,二十岁之前,祖辈的家世显赫,走到哪,不顺心了,亮出招牌,尊姓大名就是招牌,对男女之事开窍早,周坤十五岁偷食禁果,席迟徽十七岁骑哈雷摩托载着班花去城墙根兜风,个顶个潇洒爱出风头。二十岁之后,一夕之间,花里胡哨的男孩变成衣冠楚楚名利场厮杀的男人了。
纸醉金迷混不吝的是他们,手段高超见血封喉的亦是他们。
女孩贪钱,贪图享受,他们处于上头期,要多少也行,禁区是给他们戴绿帽子,死无葬身之地。
沈汐踩了他的雷区。
宋禾愈发开心,黏着席靳深,“深哥,你还有我,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他一言不发拉上窗帘,又关了吊顶的管灯,只留一盏小夜灯照明。
暖白的光线,诱惑倍增。
宋禾心潮澎湃。
果然,男人在这节骨眼,最易拿下。
她顺势靠在席靳深怀里,他在她头顶说了一句,“小禾,你太不安分了。”
宋禾眼前一黑,左脸一瞬的胀麻,“啪”地脆响在耳畔炸开,席靳深的银色腕表扫过她鼻尖,出手无情,收手也无情。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这一巴掌,他力道不轻。
宋禾一阵头晕耳鸣,口腔弥漫着血腥味,她一动不动匍匐在地上,死活不相信席靳深会舍得对她动手。
男人呼吸冗长,在寂静的病房,压迫性十足,“我们相识多久了。”
宋禾沉浸在被打脸的震撼中,崩溃抽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