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徐玉莹撞墙之时被人拉了一把,虽然见了血,命却是保住了。
只是人昏沉着,到底如何还不好说。好好的姑娘跟着宋昭出了这样大的事,昌平侯府怕是不会善了。
宋昭若是不愿意,原本还有退亲的希望。徐玉莹这一撞,昌平侯府是死是活都不会答应退婚了。
江心月见着宋昭惊慌失措的抱着徐玉莹,胸口也染上了殷红的血迹,眼中不由闪过几丝怜悯和庆幸。
若是自己也如徐玉莹一般纠缠不休,会不会也会落得如此下场。
江心月的手摸了摸腕间的玉镯,这镯子是及笄时徐家表哥送的,她一直戴着从不曾取下。
现在却觉得再留着就没有意思了……
姜元宁见江心月只是看着,不发一言,一时摸不准她的意思。
上一世她嫁去王府,和江心月也没见过几面。只知道她性子冷淡,对待谢宴辞也不冷不热,像是什么东西都入不了她的眼。
那时候谢宴辞大半时间都不在府里,离京一走就是几个月,一直到自己被他割了脑袋,江心月也没生下个一儿半女。
她本是正妃,又家世显赫。若上了心争抢起来,哪里还有姜稚的立足之地。
倒是可惜。
姜元宁心思急转,也没多说什么,同江心月道了别,回了陆府。
刚一进府,陆喻州身边的小厮急忙来报,说有客人来访,正与陆喻州在书房说话,看样子会在府中留膳。
姜元宁不以为意。
府中来客备膳招待一般是陆母拿主意,她也不爱操这些心。
哪知小厮听说姜元宁让她去找陆母,脸上顿时出现为难之色:“夫人不知,来的是内阁中书承的大公子良玉,怠慢不得。且老夫人今日出门赴宴还未归府。公子说了,还是要夫人费心些。”
自从那晚洞房花烛后,陆喻州就从没给她好脸色,什么时候这样客气过。
姜元宁只当他已经知错,趁机在向自己示弱,脸上不免带了些得意之色。
“回去告诉夫君,他既已交代,我自当好好操持不给他丢脸。”
打发走小厮,姜元宁先去膳房交代了一番,又亲自检查了一下食材。
陆母节俭,不许府中的下人铺张浪费。
有些不新鲜的瓜果蔬菜也不许丢掉,想着法子进到肚子里。
姜元宁吃不了这个苦,好在嫁妆丰厚。时时让四喜给膳房的人塞些银子,给自己开小灶。
膳房的人也能从中捞点油水,自然愿意。
一唱一和之下,倒将陆母瞒了个严实。
这回宴请客人自然不能马虎。
见菜叶子都已经焉头搭脑着不新鲜,姜元宁少不得又掏了银子出来。让脚程快的赶紧出府去买些能用的回来。
回了自己院子,让四喜打来热水来沐浴更衣。刚散了头发躺上床榻时,一个婆子慌里慌张的进了院子。
一进门就冲姜元宁磕头:“夫人救命!大公子要被良公子打死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