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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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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湘西,不能不提湘西三绝:赶尸,放蛊,落花洞女。

赶尸即由专门的赶尸匠将客死他乡的游子的尸首领回家乡埋葬。据说赶尸通常在夜间进行。赶尸匠不打灯笼,手中摇着一个摄魂铃,让夜行人避开,通知有狗的人家把狗关起来。尸体若两个以上,赶尸匠就用草绳将尸体一个一个串起来,每隔七、八尺远一个,黑夜行走时,尸体头上戴上一个高筒毯帽,额上压着几张书着符的黄纸垂在脸上。路上有“死尸客店”,这种神秘莫测的“死尸客店”,只住死尸和赶尸匠,一般人是不住的。它的大门一年到头都开着。因为两扇大门板后面,是尸体停歇之处。赶尸匠赶着尸体,天亮前就达到“死尸店”,夜晚悄然离去。尸体都在门板后面整齐地倚墙而立。遇上大雨天不好走,就在店里停上几天几夜。

他的故事讲到这里,我突然插了一句:“赶尸我熟,港台鬼片里演的多啊。僵尸是不是都这么跳?”说完我模仿港片里的情节双脚绷直,一跳一跳直跳到他面前,他拿我没辙了:“认真听我讲好吗!”

“好好好,您继续!”

他继续讲放蛊和落花洞女。

放蛊和赶尸一样,除了代代相传的说法,谁也没有见过,但却根深地固的留在人心。蛊在湘西地区俗称“草鬼”,相传它寄只附于女子身上,危害他人。那些所谓有蛊的妇女,被称为“草鬼婆”。这种蛊,是女人在山中捉来毒性极大的毒虫,回家在瓦罐中用自己的经血喂养,每日对其念咒施法。养成后的毒虫极肥极大,焙烘研磨成粉末,藏于指甲内,向人家的茶碗很隐蔽地一弹,蛊便放好了。据说这一弹的手法也很讲究,有一指弹的,有两指弹的,中毒者症状较轻,能够治愈;并三指或四指所放之蛊就非常险恶,属于不治之症,中者必死。当然蛊婆自己是可以解的,而且自家的蛊自家解,就算求别的蛊婆也无济于事。据说蛊婆中有不少是年轻女人,孤身寡居,她们如看上哪个外乡人,便在他喝的茶水中放蛊,外乡人于是得了奇怪的病,辗转旅栈不能起行,延医请药都没用,最后经明眼人指点(此时村寨中的明眼人要多少有多少)方知是中了蛊,唯有放蛊者本人才能解治。蛊婆以此控制了这个倒霉后生,将他老老实实地收在身边。放蛊的作用不全在取人死命,更为了控制人、要挟人,这或许是比死更令人胆寒的事情。

至于落花洞女,实在是一种人神错综的悲剧。凡属落洞的女子,必眼睛光亮,性情纯和,聪明而美丽。她们都是部落中的未婚女子,能将树叶哭下来;到山洞不吃不喝,几天不死,回来后也不吃不喝,然后死去。部落人们认为她去和树神、井神结婚了,因而这些女孩生前没有结婚,但人死后,别人去办丧礼,而落花洞女的家人不但不给她们办丧礼,还要办婚事,以示婚礼之喜。女子落洞致死的年龄,迟早不等,大致在十六到二十四五左右。病的久暂也不一,大致由两年到五年。落洞女子最正当的治疗是结婚,一种正常美满的婚姻,必然可以把女子从这种可怜的生活中救出。可是照习惯这种为神眷顾的女子,是无人愿意接回家中作媳妇的。家中人更想不到结婚是一种最好的法术和药物,因此末了终是一死。

刚刚讲完落花洞女,房间里的灯毫无征兆地突然熄灭了,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纵使胆大如我也不禁后背发凉,“啊——”抱头狂叫,也顾不得形象气质了。辛亏房间不大,救命稻草很快摸到了我,他轻轻地抱住我:“别怕,停电了而已。”

“真的吗?不是闹鬼吧?”我还是心有余悸。

“亏你还是共产党员呢,这世上哪有鬼?”他温润的手掌轻轻地抚着我的背,我才觉得安心一点。

门外隐隐传来了嘈杂的人声,果然整栋楼都停电了,夏天用电高峰期这种停电事故似乎也是这里的常态,渐渐人声散去,又恢复了夜的宁静。

我们又等了一会儿,电还没有来,只能各自睡去。只是那几个的鬼故事一直在我脑海中盘旋不去,我翻来覆去没有半点睡意。救命稻草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异常,他的声音穿透了隔在我和他之间的黑传到我的耳朵:“还在想湘西三绝?”

“不能不想啊。”我叹了口气。

“是我的过错!”他起身下床,坐到了我的床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透视眼,居然能在黑暗中准确地握住我的手:“好了,你现在可以安心睡了!”

他的手不冷不热,在这样一个停电的夏夜,温度刚刚好,确实让我很安心。我又翻了个身,隐约觉得他坐我睡似乎不太好,就提议:“这样吧,你躺我旁边,我也安心了,你也可以睡觉。”他迟疑了片刻,小心地在我身旁躺了下来。这是我们相识以来最近的距离,不过20厘米吧,我能听到他均匀的呼吸,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还有一个吻轻轻落在我的额头上,我又开始心跳加速了,似乎期待会发生点什么,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然而他并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只轻轻地说一句“睡吧”就沉默了。我们不再说话,等着瞌睡虫钻进脑瓜里……

第二天清晨我是被手机的闹钟给闹醒的,这一夜睡得很踏实,湘西三绝没有入梦来。我翻身,发现救命稻草并不在我旁边,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回自己床上了,此刻也被闹钟闹醒,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

“你什么时候跑回自己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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