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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破碎（第2页）

季明萱闻言怔了怔，又笑，“程总这话说得，多庸俗啊。”

“季明萱……”看季明萱这时候了还这么吊儿郎当无所谓，程闻山有点怒了。

今天晚上他在会场外看到季明萱和徐烈在一起的时候，已经很火了，但是在那里那时候，他没办法发脾气，他还想着自己找个地方消化一下情绪，结果季明萱又给他发了信息。

徐烈说季明萱是他女朋友的那句话，跟刀一样，直直刺着程闻山的心。

那甚至都不是任何人赌气的结果，因为，徐烈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聚会上所有人都知道了，知道了季明萱是徐烈的女朋友，那是一个很认真的宣布。

季明萱转头看程闻山，表情委屈，“程总怎么这么凶？”

季明萱又坐回了沙发，懒洋洋，有气无力的靠着沙发，吃了点东西，胃里舒服了点，但还是有点难受。

季明萱不想让程闻山看出她的难受，于是笑着有转移了话题。

“程总，你今天跟蒙福见面，聊了什么啊？”

季明萱拿了个抱枕抱着，微眯着眼睛看程闻山。

程闻山会约蒙福，这事出乎季明萱的意料。

如果季明萱没有记错的话，程闻山和蒙福好像并没有什么生意上的往来。

程闻山看着她，没说话，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一肚子气，可是，他又舍不得对季明萱发火。

“季明萱”，沉默了好一会，程闻山才开了口，语气越来越低，“我记得你说过，你有洁癖的。”

程闻山的话很隐忍，隐忍里带着破碎，那种破碎感隐藏在他的呼吸里。

季明萱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程闻山，难受破碎不堪的程闻山应该是让季明萱痛快的，但此刻，季明萱并没能开心起来。

季明萱看向他，四目相对，气氛有点凝重。

之前，就算他们演戏，就算他们离婚了，但是他们之间还是有唯一的牵连，唯一的关系。

可是现在，如果季明萱有了新的感情，那他们之间算什么，或者说，还能有什么？

“今天谢谢程总啊”，对视好一会，季明萱开了口，已经又是云淡风轻的表情了。

程闻山看着她，深深看着她。

在程闻山的目光里，季明萱又不自然垂眸抿了抿嘴，“程总，人得向前看嘛，总会有不同的可能。”

“哼，不同的可能？”程闻山胸膛有些起伏，深深看了季明萱一眼之后，起了身。

生气了，头也不回的走向了门口。

程闻山还是程闻山，都走到门口了，居然又转身了，一步步回到季明萱面前，替她把吃剩的食物连同盒子一起，给拿起了。

他再一次走向门口，这次真走了。

程闻山又跟从前一样，生气都显得平平的，如果不是眼神里的深幽，让人看不出来。

季明萱看着程闻山的身影消失，她重重叹了一口气。

季明萱撑着沙发起身，走到窗边望下看。

季明萱以为程闻山的身影很快会进入视野，没想到，她站在窗边等了好大一会，迟迟不见程闻山的身影出来。

季明萱叹了口气，然后又回到了沙发静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