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佳被李掌柜送回县衙就赶紧回后院,她得抱着董氏胳膊撒撒娇,然后陪董氏吃晚饭,再去书房看哥哥誊抄回来的书籍,挑选一些合适的会送去识趣楼,让人誊抄售卖。
今天刚进董氏的院子,明佳就发现多了一个婆子。看着有些严肃是个生面孔,明佳特意多看了几眼。
董氏最近正在学习看账册,她是识字的,刚结婚那会丈夫知道她不识字,就提出要教她识字,这么多年下来,浅显一些的书籍她是能看懂的。
看见女儿跑进来,董氏忙放下账册。原本对于小女儿居然跑去前院玩,董氏觉得要管教一下女儿的,结果小女儿抱着自己撒娇,气也就消了。
董氏一直以为小女儿是跟着儿子一起在前院书房玩的,从来不知道小女儿是直接出县衙了。没办法,董氏也很忙。学做官太太,她每天的课程安排得也很满。
赶紧招呼水婆子摆饭,董氏牵着女儿出去吃饭。顺便介绍言婆子给女儿认识,毕竟今后是她的贴身婆子。
明佳见言婆子向自己行礼,动作很漂亮,一点没有因为年纪有所迟缓。知道这是从小经过严格训练的婆子了,忍不住猜想:“娘亲这是从何处寻得这般厉害得婆子?”
明佳如今可是知道一个好婆子的作用和威慑力了。前些日子,董氏办花宴。请了不少渠县各大家族的主母,不少等着看董氏笑话的。
肖家到任已经2个月了,各大家族早把肖家的家底打探清楚了。尤其是董氏,一个被亲爹卖给肖大人的流民,居然可以独占肖大人,而没有妾室。
在各家主母心里一点都没把董氏放在眼里,才当了2个月的官太太居然还学会办花宴了。如果不是各家家主想讨好肖大人,这些主母可能都不会来花宴。
那场花宴最终有惊无险的结束了,中间黄家主母几次想给董氏难堪都被水婆子挡了回去。几个主母也看出来了水婆子的不一般,有些拿不准反而老实不少。
明佳全程跟在董氏身边,见识了水婆子的厉害。也没错过几家主母暗地里对水婆子的打量。明佳无比庆幸当初在京城买下水婆子。
明佳心里想着言婆子的事,吃完饭又和董氏亲昵了一会就打算去前院了。
言婆子自动跟上了小姐,明佳摆手制止:“言婆婆刚到渠县,一路舟车劳顿,今天先去休息吧,让水婆婆送我去书房吧。明日一早言婆婆在来我院里吧!”
言婆子停住脚步,躬身行礼并向明佳表示感谢。然后就侧身给水婆子让路了,水婆子赶紧跟了上去。
和董氏道谢后,言婆子就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她不着急,这才第一天她总有办法得到小姐的信任的。
“水婆婆,你可知这个言婆婆的来历?她看起很严肃哦~~~”出了董氏院子,明佳询问水婆子。
水婆子早就看出来小姐早慧,小姐每天都很忙,但对于内宅的关注一点不比太太少。新买的几个小丫头还在学规矩,小姐早就派人把她们家里情况查清楚了。
明佳曾经找过水婆子把几个小丫头的资料给水婆子,有两个丫头家就是本地农村的,家里还有爹娘和弟弟妹妹。
明佳直接告诉水婆子这样的丫鬟,能力再好都不能当董氏的贴身大丫鬟。就怕被父母亲人撺掇出不好的心思,有了野心害了董氏。
这些事,水婆子自然知道。原本她也打算花钱找人去调查的,没成想小姐更早就叫人去查了。小姐请程四等人去办这事,比她更合适。查得还详细。
而太太到现在都没考虑过去查查下人被卖进府之前的家庭情况,水婆子都很担忧太太这般心大,是否真的能管好后宅,不过好在有小姐在。
水婆子觉得谢大人很看重小姐,若是小姐对言婆子信任,也许能更好的保护小姐。“回小姐,这个言婆子是原师爷从京中特意为小姐寻来的婆子。”
明佳瞬间停住了脚步,“原伯伯从京城寻来的?”水婆子赶紧应答:是的。
没走几步县衙前院书房到了,谢博渊和明峻已经在里面看书了。明佳让水婆子回去吧,自己走进书房了。
“佳佳,书铺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谢博渊见明佳进来,便问道。
明佳紧走两步到书桌前:“基本准备妥当了,一楼的书籍每本都抄录了20本了。二楼的院试和乡试的题册抄录多一些,每本抄录了20本,县试的只抄录了5本。”
县试就是考童生的,前朝时候考童生还会考一些文章句子的解析。但是到了本朝,因为战乱很多读书人都终止读书了,前几年刚恢复科举,童生是只考一些默写和填空,纯考记忆。
只要书生能把四书五经的几本书都背过会默写就能中,所以县试的题册最多起到给基本科举教材书化重点的作用,看看那些片段或者句子考得比较多。
院试和乡试的题册考得就全面很多,可读性更高。当然,还有更简单的原因就是还没考童生的书生大多都很穷,所以准备的题册最少。
“会不会有些少啊?要不还是再多准备一些书籍吧?”明峻回想那日书生人围着书架转圈的模样,觉得20本书未必够啊!
明佳觉得要和哥哥说一下她的策略:“物以稀为贵,我打算20本都分两次放出售卖呢。而且识趣楼可以接受预定。”
“预定?”谢博渊现在很喜欢听兄妹俩聊天,因为他发现小姑娘只有面对亲哥哥明峻的时候,才会很放松,常说一些很新奇的点子。
明佳抽抽嘴角,怎么又忘记书房还有其他人了。“是啊,我和李掌柜都没考过科举,我俩都不确定到底哪些书更受欢迎,抄书人有限,自然是哪本书预定的多,再安排多抄书啊!”
什么饥饿营销的,明佳是不准备和谢博渊解释了。毕竟也不是营销,他们是真的产能跟不上啊!
不想谢博渊继续追问,明佳想起了言婆子,赶紧反问谢博渊:“原伯伯,那个言婆子你从哪里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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