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走伺候的宫女,林婉柔又摔了一只茶杯。
“你说,他们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徐嬷嬷知道林婉柔说的,是最近许多朝臣被抄家流放的事。
抄家流放并不值得关注,关键是,被抄家的都是曾经跟太后娘娘走得近的。
就连余娇娇也不知所踪。
要说没点针对的意思,林婉柔也不信。
可她那个儿子,平日里嘘寒问暖做得无可挑剔,跟以往没什么差别,又不像是有什么事瞒着她的样子。
而且,小年那天,她差点被那林张氏中伤,当时民间各种传言,也是德宣帝派人压下去的。
徐嬷嬷给林婉柔揉着肩,“娘娘,皇上对您的一片孝心,大家都看在眼里,更何况,您可是他亲娘。”
“是啊,我是他亲娘,所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林婉柔还是觉得很不安心,至始至终都不安心。
“娘娘,先前那事与咱们并无关系,咱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甚至,还找来高神医,阴差阳错地救了皇上,咱们可是一直在做好事。”徐嬷嬷小声安慰。
徐嬷嬷口中的“那事”,是指齐云尘谋反一事,的确没有林婉柔的手笔,准确地说,没有证据。
她只是提点过齐云尘几句,一切的事,都是那个蠢货做的。
至于垂帘听政,也是怕齐云尘年轻,不懂得政事,自己为他把关,是为东旭国着想。
她一直做的都是好事,她有什么错?凭什么针对她呢?
林婉柔很快诓好自己。
动笔写了一封信,交给徐嬷嬷,“哀家想吃东城的孙记核桃酥,你找个机会去买一些。”
“是。”
“脑袋疼,再按按脑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