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生扒了一层皮啊!
那种疼痛,村长媳妇都不敢想象,但奇怪的是——虞清仪似乎并没有怨怼!
虞清仪似乎想起了什么,反而同村长媳妇道:“替我……谢谢老神仙……”
那道烙印被铲下去的时候,虞清仪有种重获自由的感觉。
再也不用刻字标注自己是谁的人,往后余生,她只是她自己。
但这份心绪,只存在了片刻,下一刻她仍是被剧痛席卷着。
门外的王彪急得不停的贴着墙听着里面的声音,但那惨叫声却吓得他心惊肉跳!
这时,空中忽然响起了雷声。
“轰隆——”
屋内的虞清仪被那雷声吓得不轻,她想起梦魇中那个男子不停地用雷劈她,她感觉整个身体都要烧焦了,她被绑在树上,没有任何力气,任由他蹂躏。
也是从那一刻起,她格外的惧怕雷声,不住的喊道:“虎子!虎子!”
门外的虎子听闻她的声音后,隔着房门回应道:“娘子!我在门口!我陪着你呢!”
雷声依旧,大楚的京城同样下着瓢泼大雨。
正在批阅奏折的厉衡听见外面的雷声,同样感到心惊。
他想,他大抵是疯了。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竟是虞清仪,她如果还在,那么她的病是惧怕这种阴雨天的,这时可莫要在外面乱跑,会犯病的。
他想提醒她,他想让她回家。
但是,他再也找不到她了。
近一年的时间过去了,大楚一切安好,在稳定根基后,渐渐开始与邻国往来,不论是贸易还是文化交流,他们都需要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近一年的时间过去了,厉衡的毒已经解得差不多了,他到底还是没找到那解药,只得强行解毒。
如果不是他毒发,她也不会一个人去对付那些贼人,也不会体力透支跌落崖底。
“凝儿,你到底在哪儿……”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真是给了厉衡最重的惩罚,让厉衡每到想起她,便彻夜难眠。
……
而在经历了一夜的折腾后,虞清仪终是开到了十指。
“用力!用力呀!再坚持一下!”
单是听着她惨叫了一宿,就已经让门外的王彪心痛的了,岂料天都亮了,她还是没办法把孩子生出来。
不是因为难产,只是单纯的没有体力。
虞清仪疼得整个眼眶都被泪水和汗水浸湿了,到了最后,她几乎叫不出声来。
村长媳妇见她喘得厉害,也不想逼她太紧,但如果就这么僵持着生不出来,那孩子是要活活憋死的。
王大娘突然想了个法子,遂在虞清仪耳畔道:“我怎么没想到呢!花儿,你还有内力吗?你现在体力是不够了,但如果用内力把孩子推出来呢?”
寻常妇人生孩子都想不到这个主意,但虞清仪不一样,她是会用真气的,既然打架的时候能用真气护住孩子,那现在岂不是也能把孩子推出来?
但村长媳妇却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知不知道她为啥会早产?就是因为真气耗尽了……”
“我能试试……”
岂料,就在村长媳妇想驳了这办法的时候,虞清仪忽然提出要尝试一下。
她何尝不怕就这样耗下去把孩子憋出个好歹来?自打孩子成型以来,她感受到这个小家伙的活跃,听到过小家伙的心跳。
即便这小家伙还没出世,但她已然感觉到他们骨肉相连,王彪每次问她情况的时候也都会带上宝宝。
她不会在这种时候掉链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