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谬论。”
那中年文士挥手,不屑的道:“大皇子被阉割,乃是京城人尽皆知之事,若非事实,岂有此传言?京城各大官员皆闭口不言,自是默认此事,何以作假?”
“再者,大皇子本人也从未否认过此事,仅是最近才公然声称自己乃是完好之身,这恐怕难以服众吧?”
众人一愣,确实如此,又觉得这文士说得也有道理啊。
如果大皇子殿下不是太监,为何这么久任由谣言遍布全国,也从未出来澄清,看来此事尚有疑点。
周云衫道:“那是因为吴刚那个老不死的东西诬蔑他呀,这还用说?吴刚要让李宣那个蠢货当太子,就只能将李呈赶出京城,用这个理由便顺理成章,不是么?”
“你……你竟敢骂吴相?”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姑娘真是口无遮拦,是不想活了么?
不管你是何出身,哪怕是皇家公主,也不能这么嚣张吧。
李呈也咳了两声,提醒她注意言辞,不然很快就暴露身份了。
周云衫尴尬的吐了下香舌,道:“本姑娘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好吧,不骂他就是了。不过本姑娘说的乃是事实,难不成因为说了事实,还要获罪不成?”
“哼,你怎知是事实?”
“你又怎知不是事实?”周云衫立马反问。
那文人一窒,忙道:“那你倒是说说,为何大皇子不出来澄清?”
“因为他是罪人呀,不是说因为打了李宣那蠢货才被发配去凉州么,本就是戴罪之身,哪里敢说实话,要不然吴刚不得要了他的命?”周云衫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关于李呈的事迹,她当然是知道的,说得也是理直气壮。
只不过因为打李宣所以才被发配,这必然不可能是官方所言的罪名,普通人谁知道这事?
“什么,打太子殿下才被发配?你是如何得知的?”那文士立马逼问。
“我……我是听李宣说的。”
“你认识太子殿下?”
“那当然,他……他追求过我。”
“……”
啊这,越来越离谱了。不过看这姑娘的气质,恐怕出身定是不凡,也不是没有可能。
“敢问姑娘是何方人士?”果然,文士开始打听周云衫的身份了。
“你管我?说不过本姑娘,就又想诬蔑本姑娘的家人报复么,才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周云衫傲娇的昂起脑袋。
中年文士十分无语,这姑娘言行并不遵常理,有些难以拿捏。
不过无妨,无理取闹是很难立足的。
“总之,大皇子是太监,此乃公认。既是公论,只要大皇子无法自证,便是事实,小姑娘又何必与老夫在此胡搅蛮缠。”
“胡说八道,这算什么事实,他本来就不是太监。”
“你又是如何得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