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愈加重了,乌雪在深夜中依旧又稳又快,商南己对跟在他身后的人道:“皇帝是如何被救走的?”
宫中事务归商东各管,商东各打仗不行,在内务中勾心斗角、察言观色却是一把好手,凭言清和章之让两个人,根本救不走皇帝。
“皇家养在宫外的死士‘朱雀’在皇后的安排下与章之让汇合,并控制了大公子的副官张容,趁章大人进宫辞行的机会,带走了皇帝。”副官答。
“可有伤亡?”商南己问。
“朱雀”死了大半,章大人也死了。”
商南己皱眉,章大人死了,言大人更不会轻易放弃,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他一夹马腹,乌雪如离弦之箭冲入雪幕中。。。。。。
白雪映着红色宫灯,商王府的暖阁温暖如春,商西肃怒气冲冲的进门,“大哥,你的手下张容,竟然被一群不知道从那冒出来的,什么朱雀给控制了,连一个废物皇帝都看不住?”
商东各踩在镶着珍珠的脚垫上,悠然开口:“三弟,那个言月,今晚就能送到你府上?”
商西肃一喜:“你说的当真?她藏在商南己府里根本不敢出来。”
“过了今夜,她会迫不及待的从那里逃出来。”商东各负手而立,神情有丝得意。
商西肃狠狠道:“不可能,她和商南己拉拉扯扯,不清不楚,才不会离开。”
商西肃挥了挥手手:“大哥,你别打哑谜了,如今皇帝跑了,皇宫是你负责,父亲已经动怒了,先想想怎么和父亲交待吧?”
商东各慢慢品了口茶,淡淡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张容欠了债,把媳妇孩子都赔进去了?”
“对啊,大哥御下向来有手段,底下的人从不敢造次,这张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被收买了?”商西肃道。
“我自然知道,只是静观其变罢了。”商东更加得意地说。
“那是为何?皇帝跑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商西肃歪嘴笑道:“难道父亲想通了,要自己当皇帝了,我早就说留着那个老皇帝没什么用。”
“老皇帝自然是有用,不过你想皇帝跑了,父亲让谁去追?”商东各问。
“那还用问,自然是老二,谁能快的过墨云骑。”
“那追上之后呢?”
“那自然要把挟持皇帝的人统统杀掉。”商西肃恶狠狠地说。
如果商南己杀了言月的父亲,言月自然不会再住在大将军府,想到此处,商西肃道:“不对,如果商南己把言清给放走了呢?”
“就是商南己想放,也没用,我特意为言清安排了一场好戏,让他的好友知己章之让死在了他面前。”
商东各冷笑道,“忠心又清高的言大人呐,一定不会放弃皇帝,自己跑的,除非他们的人全死光,否则老二带不回皇帝。”
“那如果老二故意追不上呢?”商西肃又问。
“以墨云骑的能力,追不上,第一个不信的就是父亲,而且言清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言清,南方集结了数万的兵力,带兵的正是言卫,这个言卫还甚有打仗的天赋,迅速就收编了好多乡兵。加上老皇帝在南方的影响,真放他们走,无异于放虎归山,这个老二一定明白,定然不会放他们走。”商东各用力捏着茶杯说。
他们和老二,谁也离不了谁,但谁也不想谁好过。
“那就更不能让言月和老二好了。”商西肃话虽如此说,但想的可不是什么家国大事,而是午夜梦回时,那娇软的倩影,虽然只匆匆一眼,仍回味无穷。
“那是自然,老二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让人厌烦。”商东各目光深沉,他可不想让老二高兴。
能让他笑的人和事,统统都毁掉吧。
所以如今的局面是,商南己只能杀了言清,带回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