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月也是一顿,然后低头戳着碗里的饭菜道:“三日后是除夕,哪有大过年的外出的道理?”
“除夕?”商南己重复一遍,似乎不记得这个特殊的日子。
“你不知道三日后是除夕?言月惊讶道。
“咳”商南己正色道,“除夕和每一日没什么不同。”
言月立刻反驳道:“那怎么能一样,一年就一个除夕,除夕要穿新衣裳、要吃年夜饭、要守岁、还要出去看表演,好多事呢,怎么能和平常一样,就是什么也不做,也要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言月说完看着商南己万年不变的黑色便服,促狭道:“你是不是没有准备新衣,羞于和我们一起守岁,我们可都准备了新衣。”
言月说完指了指身边的小六和小七,还有院子里的小五。
商南己突然觉得口里的饭菜有点无味,沉声道:“我刚做了一副新的铠甲,刀枪不入。”说完看了一眼言月,接着道:“你们要和我一起守岁?”
言月本想打趣商南己盔甲也当新衣的事,可是听到商南己的后半句,噎了一下,她为何觉得商南己会和她们一起守岁?
商王府里才是他的至亲啊。
言月讪讪道:“你要守岁的话,也是要去商王府才对,我刚才说着玩呢。”
“商王府?”商南己讥讽般的重复一遍,没有多说,然后问道:“今日怎么样?”
以她多日对商南己的研究,这口气,他不可能去商王府守岁。
那就怪不得商南己不在乎除夕,是因为没有家人与他团聚吗?年年都没有吗?
再开口时,语句就软了一点:“脚上的伤啊,今日好多了。”
商南己点头,放下筷子,表示吃完了。
言月小声道:“我让李管家给你准备一套新衣,除夕穿可好?”
商南己看着言月没有说话,言月当他是默认了。
“你喜欢什么款式?什么颜色?”言月顺口道,说完才觉不妥,一府之中,向来都是妻子来安排丈夫的衣食起居。
“你决定,能穿就行。”商南己起身离席。
“哎!这不。。。。。。。”言月看商南己要走,急着想解释,可又不知怎么措辞。
而且今天商南己走的很急,她还没想好怎么否掉自己刚才的话,他已经出了院子。
只余言月伸着手,直到看不到人影,喃喃道:“他不知道吧?”
算了!言月放下手,商南己也不像是在乎这些小事的人,估计更不知道这些细节,不就一套衣服嘛!
她又不是没有替父兄做过衣服。
仔细想想,她见过的商南己,偶尔穿一次的朝服,永远都是一身黑,也不是不好看,只是过于冷清了,不适合过年这么热闹的日子。
那就换个颜色,什么颜色合适呢?
言月脑海中自动出现商南己寒月般的脸,是动人的莹白,眼眸微敛,嘴角似乎还有一丝笑意,那张脸在脑海中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言月一怔,忙挥挥手,打断这可怕的景象。
“苍青色,对,苍青色最合适!外袍的话,墨绿配苍青,就用墨绿。”言月慌乱说道,想打断脑海中的影像。
然后又忍不住想,天冷,还是再配一条同色的裘领比较暖和,冷的时候可以把脸埋进裘领的软毛里,想到这里“噗嗤”笑出声,大概商南己冻死也不会那样。
然后想着要给商南己也做一个暖耳,毛绒绒的肯定很。。。。。。。特别?
那就黑色吧,黑色与苍青相宜,最主要的是,其他颜色,他肯定不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