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这种地方,别人又不可能知道他是萧教授,就算知道,也不清楚萧教授这三个字的分量。
就好像把一个巴黎世家扔在一个一辈子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工人面前一样,不认识那个东西,就不知道那个价值,在他们眼里,价值就跟一个馒头一样的。
当然是无所顾忌,想怎么欺负都行。
盛书书轻轻吐出一口气,“里面有药吗?”
“已经好了。”萧御回答。
她一下子说不上话。
没好的时候,是不是流血了。
他好歹是个文人,脖子上那么长的划痕突然流血,有没有吓到?
哦不对,他当初替她挡花瓶,被打得背上一片淤青什么的,似乎也没有哼一声。
这么一想,盛书书更堵心。
他当初也是实实在在保护过她的。
“时间到了。”萧御在那头提醒她,“你回吧,我没事,陈聿会处理。”
盛书书被迫断了电话。
心里忍不住在骂陈聿,他会处理个锤子,到现在都没有想出办法。
被收购的公司原创始人他老婆手里有关键证据,这点事,陈聿都没查出来。
上了车,盛书书狠狠吐出一口气。
她还是决定帮萧御。
最后一次!
做完这件事必须离婚!
否则以后再有事,她若是还忍不住,迟早会又一次被他套牢。
宗持之确实被要求避嫌了,活动仅限于部队内,哪都不让去,想见宗持之也见不到。
盛书书只能让陈聿陪同,去了一趟萧山居,把当初萧御拍下来的黄花梨木的四方几搬出来。
陈聿记得这东西当初御哥花了一千多万,“拿这个干什么?”
“找人办事。”盛书书言简意赅。
她抬手指了指,“把那个角多包一下。”
陈聿点点头,她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空隙还给她倒了一杯水,让她去那边坐着,可别累着。
到现在为止,陈聿也没有见过御哥,没办法把嫂子可能怀孕这个事告诉她。
所以更得谨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