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疏你还来实习?”
“。。。。。。”
师兄翻脸无情,一只手指着喻深:“你以为来上课呢?我教你画图,还想要实习证明?”
喻深闭了嘴。
“还有什么问题?”他是看着宋楚期说的,因为宋楚期一直没说话,但蹙着眉,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有。”
“说。”
宋楚期认真的反驳:“我平面都画的很仔细。”
“。。。。。。。”
陈工眼底泛出一抹熬夜都没泛出的黑青。
喻深则是当场噎在原地。
现在是讨论业务能力的时候吗?现在是苦命实习生从资本家手里活命的时候啊期期!
可惜劳动人民的抗争多是无用的。
四个人还是在小桌角当起了义务画图工,眼一扎就到了晚上,喻深溜的最快,建筑事务所的人走了大半,立马跟着溜了号。
宋楚期走的最晚,他从空无一人的写字楼里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1点。
这个点洲市的地铁已经停了,连他停在楼下的小黄车都不知道被谁骑走,宋楚期只能往外走了个路口,打开滴滴打车——
【您前面还有178位,预计等待1小时20分钟】
“。。。。。。”
见鬼了。
宋楚期很快就知道了原因。
因为这里是洲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街的那头是最贵的写字楼,街的这头是洲市最繁华的夜场。
一条街的地下酒吧,还都是high吧。
快两点,刚好是第一波酒鬼散场的时间,打车的比开车的都多。
而且因为十个打车的有八个是醉鬼,正常司机都不爱往这里接单,路上只停着一溜溜的黑车,别问,问就是500。
宋楚期把所有车型都钩上,连顺风车也勾好,然后抱着听天由命的思想,在公交站亭的不锈钢小板凳上坐了下来。
夜色深凉。
不锈钢上钝钝的反射着路灯的光,宋楚期的目光扫过街对侧的暗色霓虹。
门头沉在地下:freetaxi
这是洲市最顶级的gay吧。
暗红的灯光上下两束,交替打在柏油路面上,就像黑夜里的轻声细语,莫名的引诱。
里面陆陆续续走出来人。
酒精麻痹下无拘无束的表情,无忧无虑的站在路边,时间越晚,人影越是重叠。
周澄从地下门头往上走,差点被热风吹化,他身后还跟着三两个漂亮的男孩子,都是一副喝多玩high了的样子,
“没代驾啊周澄,你喊叶哥来载我吧,热死人啦这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