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唯一的嫡长孙派人一次又一次的催,侯夫人心疼孙子,让人过来问过府医,确定孙子大好后,终于同意她们回府了。
许知意得到消息后先回房间把她的脸鼓捣一番,她可不想因容色太盛让那个烂黄瓜起心思。
巧慧这些天也是远远的看了她几次,对她的变化多少有点吃惊,以为她来到庄子心情好了,所以皮肤也好了,没想到她又变成那副样子。
对此,巧慧也不想多言,她巴不得许知意无宠。
许知意最近没怎么搭理她,除了让她跑腿就是让她自由活动,从不让她进自己房间,她现在已经成了边缘人物,并不知道许知意的具体变化。
许知意在这边本身也没多少东西,把在外边买的东西放进空间,只让薄荷包上几件衣服就坐上马车回府了,她都想过了,回去之后就给她们闹个大的,让她们知道自己不好惹。
进府之后,自然要先去给侯夫人请安。
她进去时,傅云烨已经扑进侯夫人的怀里撒娇卖乖。
二夫人三夫人坐在一边,看到她只当没看到,唉,原主在这个家太没地位和存在感了,人家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对此,许知意连看都没看她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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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过去给侯夫人端正行了一礼,至少明面上不能让人挑出错,见侯夫人没搭理,她直接起身找个位子坐下。
她这举动让房里的几位夫人连带一众丫鬟婆子都有点吃惊,世子夫人胆这么肥吗?
侯夫人搂着孙子左看右看亲香不够,只是用余光斜了她一眼,见她如此举动心里冷哼一声:这是去庄子住了几天不把她这个婆母放在眼里了。
想到这里,她放开傅云烨,看着许知意道:“许氏,你是怎么照顾孩子的?烨哥儿怎么瘦了这么多?还有,刚才谁让你坐下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母?”
许知意看向她,装作受惊吓道:“婆母,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好歹也是大家出身,您怎么能冤枉儿媳。
烨哥儿生病,我照顾他衣不解带,以致我也累病了,到现在都没好利索,整日昏昏沉沉的。
刚才进来给婆母请安,婆母忙着跟烨哥儿说话没时间理我。
我身体不好站在那儿摇摇欲坠所以才坐下。
再说,自我进来二弟妹三弟妹坐在那动都没动,我这个做长嫂的竟要站到那里?这房里站着的好像只有丫鬟婆子吧,我一个大病初愈的人让我站在那里做什么?
还有,我去照顾烨哥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不光生病我还丢了大半身家,我说什么了?谁又问过我一句?
不是说咱家是簪缨世家吗?就是这么对待长子长媳的?呜呜呜…我活个什么劲儿呀,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照顾傅家长孙生病回来一句好没落下,丢了那么多东西没人问,累病了也没人问,现在还处处找碴。
爹呀……你当初跟女儿说傅家门弟高有涵养,断不是那为难儿媳的人家,爹你看走眼了,你女儿快被搓磨死了,你快带我回去吧,实在不行我剪了头发做姑子吧。
老天爷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真是后母难为,都累病了还被人说眼里没婆母,怎么样才算有婆母?我还没说兄弟媳妇不把嫂子放到眼里呢,呜呜呜,这京城还有没有说理的地方?”
好吧,这一通连哭带嚎让一众人傻了眼,这些贵妇见过笑里藏刀的、见过明嘲暗讽的、见过皮笑肉不笑的……
贵妇贵女之间哪怕闹得再难堪,大家也会维持面子,不会口出狂言,更不会歇斯底里。
所以,许知意让她们开了眼界。
侯夫人气的按住疯狂跳动的太阳穴,指着她怒斥:“你放肆,你哭嚎什么?你堂堂世子夫人,这是什么做派?”
“什么做派?婆母问我什么做派?请问堂堂侯府又是什么做派?
我刚才说的话哪一句不对?婆母你给我指出来?我要是说错了我给您磕头认错,您无故指责我这事怎么说?”
侯夫人气的牙痒痒,指着她:“你…你…果然小门小户出身没有教养,天下无不是之父母你没听过吗?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种泼妇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