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寻傅:“……”
他一巴掌拍在吴曲荣头上,“你怎么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打杀杀?我们日后可是要跟着郎君做一番大事业的!”
顿了顿,他道:“郎君说了,不能动这个小娘子,你就收了这份心思。”
吴曲荣摸了摸脑袋,“那我们也不用好吃好喝的这么招待她吧?这哪里是囚犯啊!这简直住得比郎君还舒服!”
安寻傅一个刀子眼刮了回去。
吴曲荣立马委屈地改口:“好吧,没有郎君舒服。”
安寻傅:“……”
两人谈话间,一个侍卫带着周言芷的信来了。
安寻傅摆手让侍卫下去,快速打开信封,眉头紧锁,带着几分不解,歪着头看着这信,字迹没错,就是郎君的信。
“寻傅兄,郎君说什么了?”
“郎君说……让我们先把端王放进来,让他救走上官四娘子,然后……再把端王抓住……”
吴曲荣:“?”
吴曲荣气急败坏:“那我们这么大费周章地抓住那个什么上官四娘子作甚?”他不理解但他大为震惊。
安寻傅捏着那封信,指着给他看:“郎君就是这么写的。”
吴曲荣:“……寻傅兄你忘记了,我不识字。”
安寻傅“哦”了一声,“郎君还说,他要亲手抓获端王……”他手指摩擦着信封,上面用墨水涂黑了几个大字——“不要伤害上官四娘子”以及“必须按计划行事”,笔迹之粗犷,生怕安寻傅看不见似的。
——必须按照计划行事。
好吧,既然是自家郎君的要求,作为下属自然要服从了。
安寻傅立刻让人放出“抓到端王就撕票”跟“上官四娘子被关在十三寨东边”的消息,每个人说话声音之大,就差拿着大喇叭喊了。
他们站在放哨口,肆无忌惮地透露着消息。
周铭渊、东方溯:“……”
周铭渊眸子一眯:“好一手瓮中捉鳖。”
东方溯没说话,若有所思。
如果燕王是想抓住周铭渊,那这抓捕计划未免设计得过于复杂……且,又复杂又累赘,其中还有自相矛盾的地方。
不过不管这是不是陷阱,二人都打算夜闯十三寨。
——“寻傅兄,那个侍卫咋办?”
——“不用管他,按计划行事,我们只抓端王。”郎君正在赶来的路上,他们定要好好表现!
夜幕来临的时刻,周铭渊成功的潜入了地牢,看到悠哉哉坐在软榻上吃橘子的萧浅,他沉默了,萧浅还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守卫呢——”
她发现门口的所有守卫都不见了。
周铭渊拔出头上的簪子,在门锁上捣鼓两下——安寻傅忘记了他们没给周铭渊钥匙,不过问题不大。
“我们从后山下去。”
周铭渊将深色的披风给萧浅披上。
安寻傅站在放哨台上,双臂搁在栏杆上,一低头就看到了手起刀落的东方溯——他正在“处理”一些山匪。
“寻傅兄,我们就这么不管他们了?”
李灏挠了挠脑袋,有些摸不清安寻傅跟燕王的做派。
“管他们作甚?反正这侍卫杀的又不是我们的人,不过是些普通的山匪罢了……更何况,他们本来就该死,借端王的手剿了匪,不是很好吗——郎君现在在哪里?”
李灏答:“估计已经快到梨城了。”
安寻傅伸了个懒腰,“那就等郎君来吧,从这里出去,他们还是要废些功夫的——”突然,东方溯的视线就投了过来。
他挑了挑眉,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