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绘画方面很有天赋,楼下墙上的玫瑰花很美,但你每日看到那面墙心里不会害怕吗?”邓尉的一番话让众人摸不着头脑。
褚曼支起左手抚摸着耳朵上佩戴的珍珠耳饰,清澈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邓尉,一言不发。余阳斜晖洒在她如羊脂玉般细腻的修长手指上,她是个极具艺术天赋的女人。
“你到底是为什么要将她推下楼,继而残忍地将她抽干血液、分尸、塑形?”邓尉薄唇紧抿,眼神锋利。
“曼曼?”褚溪震惊道。
褚曼的视线转至哥哥身上,嘴角浮现出凉薄而凄苦的笑容,说道:“哥,姜花是一个坏女人,她背叛了你,她在外面和别人好了。”
“你糊涂啊!”褚溪心痛地垂下眼睑。
姜花之前行为异常,经常说要与同学同事聚一聚,那时褚溪就已预感到两人的感情走至终局了。只是他没想到,妹妹竟然会为了他做出如此激愤之事。
“你休要张口胡言,侮辱我女儿。”姜妈妈怒吼道。若不是萧爷爷他们拉住姜妈妈,她怕是要冲进画室里扒了褚曼的皮。
“哥,褚溪的学费是我们家付的,她留校的工作也是你托人办成的。我们家图她什么了吗?当初是她自已说喜欢你,要跟永远在一起,凭什么现在她什么都有了就嫌弃你,想要抛弃你。她要和别的男人远走高飞,我偏不成全她。若不是时间紧急,我该将她挫骨扬灰的,如今她还能凑全一具整尸,算她运气好。”褚曼不理会姜妈妈的愤怒,她眼眶含泪,嘴角却扬起微笑道。
“曼曼,她有选择的自由,我们也是。你为何要害人性命呢?”
褚曼是褚溪的亲妹妹,也是他唯一的亲人,他对妹妹顺从宠溺,导致她不知何时变得偏执娇纵,如今悔不当初。
“哥,只因为我们天生残缺,就要被人指指点点嫌弃吗?他们口口声声说着不愿意女儿和你在一起,可是有人逼她了吗?当初你资助她上学的时候,他们做父母的为什么不干脆拒绝呢?现在倒好,跟我玩吃了吐这一套,找死!”褚曼站起来缓缓朝姜花父母走去,言语不屑道。
这些年,褚溪不论辗转到那座城市,他都习惯待在家里作画,而妹妹则有时会出门走走,高兴时褚曼会告诉他在外面发生的趣事,不开心了只会将自已关起来,无论褚溪怎么哄都不管用。
当初姜花刚刚进入金城女中任教时,她鼓励褚曼去学校系统的学习画画,多与同龄人接触,褚曼听从了她的建议。可是过了不久,她便不愿去了,各中原因褚溪也问不出来,只当她闹脾气。
“褚曼,即使姜花万般不仁义,你做不得审判者,跟我们走吧。”邓尉平静地说道。
姜花的死亡是事实,姜爸姜妈心底的恨意无处释放,只能不停地拍打着褚溪以泄愤。褚溪低垂着头任由他们的拳头一下下落在自已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
“啪!啪!”褚曼利落而清脆的两巴掌落在姜爸姜妈脸上,将两人打愣住了。
“你们有什么资格打我哥哥?”褚曼倨傲道:“他有哪点对不起姜花?反倒是你们没能教好女儿,让她成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所以只能由我来替你们惩治她。”
“你!”姜妈妈抡起拳头就要打褚曼,幸而江牧眼疾手快拦下了。
“你放开我,我要打死这个杀人凶手为我女儿报仇。”姜妈妈如同疯了一般毫无章法的挥舞着拳头,江牧在阻拦的时候硬生生挨了两下。
邓尉冷着脸从后腰处掏出手枪,拍在架子上喝道:“我看谁还要阻拦办案?”
腰杆硬气的斗不过拿枪的,姜妈妈看到枪顿时不再胡搅蛮缠,老老实实依偎着丈夫无声啜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