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桃花不擅言辞,只会干巴巴的解释:“你们别乱说,苗苗就是受了点伤,她没有失去清白。”
花二姐也站在白苗苗这边:“就是,谁还没有个受伤的时候,哪能看风就是雨的。大家快散了吧,地里那么多活还等着干呢。”
白苗苗瞧着众人,有污蔑自己的,有落井下石也有担心自己的,但更多的是冷眼旁观,或者说在等着瞧自己是不是真的被侮辱。
趁她打量众人的功夫,白雪一把撩起她的衣袖露出胳膊上被鞭打的红痕,又指着她衣领里面大喊:“不光欺辱你还把你打成这样,那帮人真是畜生!”
这下众人都信了八九分,目光有心疼,但更多的是鄙夷嫌弃。
白苗苗总觉得景煜珩很奇怪,之前虽然对她疏离了些,但有事还是会护着自己的,今天一句话都不说,奇怪,实在奇怪。
老树说过,不清楚情况就不要贸然出动,她决定再等等看。
王大娘早就看白苗苗不顺眼,几次三番挤兑她,昨日景煜珩上山打猎回来一点东西都没送,肯定是她的吹的枕边风。
眼看白苗苗丢丑,她趁机道:“咱们橡树村向来民风淳朴干干净净,女人也都是贞洁烈女,早些年前头二婶子的闺女只是跟男子碰了手就要死要活的,今天白苗苗都被人玷污了清白···”
后面的话她没说,但意思很清楚了,要白苗苗自尽以证清白。
王满金一听又气又急:“娘,你怎么能这么说,苗苗还这么小,她也是无辜受害的。”
瞧吧,连他都认为自己被玷污了清白,白苗苗斜眼瞥向景煜珩,心道:你再不出声我就要被拉去浸猪笼了喂!
白于氏踉跄跑来,头巾都掉了也不管:“我可怜的苗苗···”
随后而来的是吴月红,只是她身边跟着的一个年轻男子瞧着眼熟,身材高挑眉眼清隽疏阔,穿着青色短褂不像是普通百姓,一时想不起是谁。
“这不是···林家的?”景桃花也瞧出吴月红来者不善,凑近白苗苗耳边道,“你继母怎么把林福生带来了?该不会是当初我去他们村散消息的事被她知道了,过来算后账的吧。”
白苗苗这才想起来,男子是跟白雪退了亲的林福生,以前来过白家两次她没仔细看过。之前她让景桃花去林福生村子散布白雪跟程志远私相授受暗通款曲的事,所以景桃花才认识林家的人。
看吴月红冷面含笑,一时还真拿不准她带林福生来是什么意思。
白于氏过来紧紧抱着白苗苗,上下不停的打量:“我可怜的孩子,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奶奶我没事,你先别着急。”白苗苗安抚了奶奶,等着看吴月红耍什么把戏。
而吴月红远远也瞧见站在人群中央的白苗苗,愣在路中间,好一会才大哭着过来:“哎呀我可怜的苗苗,你这才嫁过去几天就出事了,这叫我怎么有脸面对你死去的母亲!”然后眼神询问白雪怎么回事。
“娘,你别太伤心了,苗苗虽然被毁了清白,但好在人没事,现在只求二妹夫不嫌弃她。”白雪暗暗使眼色。
瞧这娘俩唱戏搭配的如此默契,白苗苗更加肯定幕后指使就是她们,不由怒火中烧,拳头握得喀嚓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