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苗苗?”王满玉也上下打量着白苗苗,满脸惊讶,“你跟从前简直判若两人,我都认不出来了。”
“那是我们见的少。”白苗苗回一个笑脸,拿着药粉回家去,临走的时候不忘对王大娘说,“我来拿药是给了钱的,可没白拿你的。”
一句话臊得王大娘老脸一红,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恶狠狠瞪着白苗苗的背影,没留意儿媳妇一把抢过王满金手里的钱,她赶紧夺过来:“你爹以后还要配药的。”
回去的路上白苗苗忍不住琢磨,王满玉长得虽没白雪好看,但眉眼温婉含笑,给人的感觉要亲和许多,若她是个男子,也会愿意娶王满玉这样的女子。比起瘦弱矮小的自己,景煜珩大约也会更喜欢王满玉这样的。
忽然一声呜咽打乱她的思绪,是谁在哭?
墙角后面,孙二狗哭的正凶,老孙头笨拙的安慰:“···这有啥好难过的,家里不是还有你爹能挣钱,咱还有三分薄地,饿不死。你快别哭了,没点男子汉的样,让人看见笑话。”
“我爹挣的那点钱还不够奶奶吃药的,不给白家种地,咱们以后就没饭吃了,都怪我没用···”孙二狗使劲抹眼泪。
白苗苗从墙角出来:“为什么不种地了?”
“二小姐,没什么。”事情已经定下,老孙头不想说这些没用的,眼神示意孙二狗别哭。
白苗苗瞧见孙二狗胳膊上的血口子,拿出金疮药粉给他抹上:“怎么伤的这么厉害?”
“我割草的时候没注意跌了一跤,不小心划破的,白老爷就···”孙二狗话说一半被老孙头呵斥住。
白苗苗沉下脸佯装生气:“有什么事还不能跟我说的,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孙二狗红着眼睛劝爷爷:“是啊,二小姐人很好,她给我们肉还给我上药,跟她说了也没什么。”
老孙头这才叹了口气道:“是我年纪大了,二狗干活也不灵光,惹得东家生气,以后就不让我们过去了。”
孙二狗气呼呼补充:“以后不用我们也就算了,还扣了我们上个月的工钱,我奶奶还等着钱抓药呢。”
白苗苗心里大概明白了,家里的田被她带走一半,白家开销大应该是请不起长工了,只是撵人就撵了,克扣工钱确实不道义。
心思一转,提议道:“我手里有十亩的田,正愁不知道怎么种,不如你们以后就给我种田吧。”她记得老孙头一个月是三钱银子,孙二狗是两钱,便掏出五钱银子给他们,“这是定钱,过两日你胳膊好了就来我家种地吧。”
老孙头说什么也不肯要:“不行不行,您有心帮衬我们我知道,但是哪有没干活先拿钱的道理。”
见他们坚持,白苗苗只好说是预支的工钱。
老孙头心下感激,硬是让孙二狗给她磕头。
白苗苗赶忙拦着,拿着金疮药赶回家去。
白家,白怀忠坐在院子里唉声叹气,白于氏自觉有愧不敢上前,坐在屋里抹眼泪。
吴月红也想不明白,把白怀忠叫回屋询问:“说好的撵走孙二狗就行,你怎么把老孙头也撵了,难道你真的想把十几亩地都给雪儿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