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琢磨先买板车,拉着板车回去,总比大包小包的扛东西要强。
景煜珩挑选出一个用料厚实做工板正的板车,一番讨价还价,最后六两银子买下。白苗苗付了钱,坐上板车,景煜珩拉着她走。
集市口,景桃花等的花都快谢了:“你们终于回来了,怎么只有板车没有牛?”
“卖牛的都走了,只买到一个板车,总比徒手拎的强。”景煜珩让她们俩歇着,自己一个人把买的东西搬上牛车。
趁他搬东西的功夫,白苗苗留意到街口卖包子的在收摊,把剩余的肉包子都买下,老板还便宜了几文钱。
景煜珩收拾好东西喊她们两个上车,但两人心疼景煜珩都坚持地走,三个人有说有笑,披着微凉月色赶回村子。
此时的百家,白怀忠饭也不吃就坐在床头喝茶,吴月红坐在旁边急的直搓手:“那个虞老太爷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
“你知道什么,镇上十家门市有五家都是虞家的,不光如此,虞老太爷跟县衙老爷是同宗,亲着呢,虞家人的人在镇上都能横着走,但是虞家家风严谨行事低调,才能富过三代。”
“那虞家这么厉害,白苗苗是怎么认识虞老太爷?给她那么多钱,还给她送贺礼。”吴月红这才觉得自己看扁了白苗苗。
白怀忠冷她一眼:“这就要问你了,你整天跟几个孩子在家里,连她去了哪见了谁都不知道,你还能干点什么!”
平白被斥责,吴月红好没意思:“你自己的女儿你还不了解,谁管得了她呀,你就知道呛我,白天程夫人当着面要嫁妆你连个屁都不敢放。”
话音落在堂屋的白雪耳朵里,面前的饭菜一口都吃不下去,起身回屋。中午吃饭的时候程夫人当着面管他们要嫁妆,开口就是五十亩的良田,白雪知道以家里现在的情况,连一半都难拿出来。
可怜她费心巴力争来的亲事,关键时候又卡在程夫人身上,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你小点声!”吴月红忍着火气,“你倒是想想办法啊,咱们还没指望上程家,反而要贴钱进去,这算个什么事。”
白怀忠一倔:“你怎么知道我没想办法,可能有什么办法,家里本来就只有十几亩的田了,都陪送给程家也不够不说,咱们就等着饿死吧。”
嫁妆还没有头绪,白苗苗跟虞家的事也一团乱麻,现在连白怀忠也对她冷言冷语,吴月红一肚子的火气没处撒。要不是儿子的身世被白苗苗知道,也不用赔上那么多田产,而造成这一切的根源白天佑却像个没事人一般,吧唧吧唧大口吃饭。
“你爹都愁成什么样了,你还吃得下去饭。”吴月红嘴上骂外面的白天佑,眼睛余光却瞥向白天佑,儿子是他心头肉,最舍不得他挨骂。“要不是为了能攀上程家你也多一条出路,我们怎么会受这么多委屈。”
果然白怀忠听不下去:“你说天佑做什么,我愁的也不只是雪儿嫁妆的事。”
白天佑晃荡着进来:“爹,这有什么可愁的,程夫人是提出来要嫁妆,可程志远的意思是不要嫁妆,这件事又没定准,咱们准备个差不多就行了,没有谁家会为了差点嫁妆就不娶媳妇的。”
白怀忠细细一想,这话说的有那么点意思:“可是咱们家现在能拿得出的跟程家要的差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