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克忽然松了一口气,莫名其妙的,他自己也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松一口气,不管了。
他甩着胳膊步子很大的走在前面,少年双手插在裤兜里、安安静静地跟在后面。
楼梯上到一半,楚克想起来什么似的,猛地停下脚步,拉着楼梯栏杆扶手往后一仰,从栏杆边探出半个身子。
跟在后面的少年只管低头走路,没料到有这一出,好巧不巧踏在了上一级台阶上,跟楚克挨的很近。
肩怼着肩,楚克的后脑勺挨着他的脸,小揪揪蹭过他的鼻尖,鼻子里灌进了一股洗发水的清香。
“哎?”楚克没想到这也样能撞上,脑子不甚清醒地想要调整一下姿势看个究竟,于是干脆地回头。
蹭在脸上的后脑勺变成了温暖柔软的唇。
楼梯上的两个人一上一下,嘴贴着脸,大眼瞪着小眼。
少年伸手去推楚克,劲很大,把楚克推的直接往后倒,眼看着就要摔跤,少年又赶紧伸手捞起他的腰让他站稳。
站稳后楚克拍拍胸口,缓了一口气,“你推我干嘛?我差点摔楼梯上了。”
少年睨他一眼,抬起手背使劲擦了一下脸,懒得解释。
楚克瘪了瘪嘴,“多亏我不是女孩儿,我要是女孩儿非找你赔我初吻不可。”
少年掀起眼皮,淡淡地看着他,“怎么赔?”
楚克:“呃。。。。。。”
“你上楼上的好好的忽然停下来做什么?”少年又问。
楚克:“我想让我哥给你开收费单,单子上有明细,你待会儿可以对一下金额。”
“说吧。”少年往旁边让开一步。
楚克往栏杆上一趴,恢复之前半个身子在外面的姿势,冲前台喊了一声,“哥——”
“什么事?”正在刷手机的彭荃仰起头。
“给他把详单开出来。”楚克说。
“ok。”
“手术的材料费,还有带回家吃的药也给他列上。”楚克又说。
彭荃:“知道了。”
交代清楚后,楚克松开栏杆,抬腿,脚还没踩上台阶就听少年问,“怎么还有手术费用?米酒怎么了?”
“哦,”楚克清了清嗓子,“我给它做了一个小手术。”
少年:“什么手术?”
楚克:“节育手术。”
少年:“谁让你给它做手术的?”
楚克:“每一只猫咪都要做节育手术,它已经发情了。”
少年的眉头拧了起来:“我问谁让你给它做手术的?”
楚克耐着性子给他解释:“它的输卵管里有积液,不做手术会发炎的,从为米酒好的角度来说。。。。。。”
“你给我搞清楚,我是它的主人,它做不做手术要先问我的意见。”少年提高了声音。
“我们打你电话了,打不通。”楚克依然在好脾气地解释着,“我看它那个样子挺可怜的。。。。。。”
“那就等到打通了再说。”少年三步并两步地跨上台阶,停在二楼楼梯口,回头问楚克,“它在哪儿?”
“左手边第二间。”楚克跟着小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