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琰清摇摇头拒绝,“你先忙叔叔的后事。”
末了,她又接着说:“等我回去将助听器修好,再过来帮你。祈安……”宋琰清犹豫了会儿,“这件事情是祈安的不对,我替她向你赔罪。”
“别提她了。”郑意礼听到宋祈安的名字就心烦,她果断阻止了宋琰清继续说下去,“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她的事情。”
“你不方便,就别过来了。”
郑意礼可不敢让堂堂的宋家大小姐给自己帮忙,若是有个什么好歹的,她就是长了十张嘴巴也说不清。
可宋琰清却一反常态地坚持:“以我们两家的关系,这种时候本就该有人站出来帮忙。”
宋祈安她工作忙,又整天把心思挂在林笑笑身上,只能由宋琰清出面了,这样也不至于寒了季无双的心。
郑意礼说不过她,又想着有宋琰清坐镇安娴肯定不敢再像前世那般嚣张,便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保镖很快抵达,接走了宋琰清。
郑意礼杵在门口,盯着女人一袭白色的长裙飘飘,略带寒意的微风吹过,勾勒出对方姣好迷人的身材线条。
在郑意礼的记忆中,宋琰清总是穿着素净淡雅的衣服,浑身上下自成一股清冷不沾尘事的气质。
平日里虽不佩戴任何贵重的饰品,却又总是让人无法忽略她那矜贵高不可攀的美貌。
宋琰清上车后没有回头,随着轿车启动消失在地平线,郑意礼缓缓收回了目光。前世她和宋琰清打交道的次数虽然有很多,但其实并不熟悉。
每次宋琰清出现都是为了给宋祈安擦屁股而来,时间一长,导致郑意礼后来每每一看见宋琰清,就条件反射地因为宋祈安而反感对方。
若有可能,她还是少和对方接触好了。
转身回去时,季无双叫住了郑意礼,“刚刚那女人……”她小心翼翼地去观察着女儿的神色,想看对方有没有受到安娴的影响。
郑意礼神色平平,“妈,她说那个和我一般大的男生是她和父亲的孩子。虽然暂时不能辨别她这话的真假,但我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女儿情绪很稳定,没有任何崩溃的迹象,可郑意礼越是表现得如此,季无双心里就越是担忧,“你放心,妈妈都知道的。”
“妈妈,以前给爸爸服务的律师都到了吗?”
“我们过去看看吧,如果爸爸没有特意立遗嘱的话,就把一些无关紧要的公司卖掉,转化成现金拿在手中。”
郑家名下各种大大小小的公司大约有十来家,郑意礼考虑过后打算出手一半。
她和季无双女士俩没长三头六臂,再多就应付不过来了。而且部分规模较小的公司绩效不好,再拖下去只会亏本。
与其如此,倒不如及早出手。
季无双没有异议,脸上悲痛的神色柔和下来,“好,都听礼礼的。”
“对了,妈妈。”郑意礼抬起眼皮,“除了家里的星悦娱乐,其他公司都归你吧。你的武馆已经走上正轨,可以交给别人打理了……”
“不行!”郑意礼话说到一半,季无双就坚决地否定了她,连连摇头:“我是不会离开我的武馆的!”
“礼礼,你也长大了,该学着挑起家里的担子了。”
郑意礼眼皮一跳,不禁抬眸去凝视对方。
季无双被她看得有点儿心虚,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我相信我冰雪聪明的乖女儿可以打理好家里的生意。”
话落,见郑意礼不接茬,季无双眼睛一瞪,立刻换了副态度:“乖乖,你要是不好好听妈妈的话,那妈妈也略懂一些拳脚。”
“……知道了。”
眼看母女二人的关系又即将破裂,郑意礼头疼地应了下来。
有前世的经验,这对她来说倒不是难事。
只是等和律师交谈完,处理好遗产清单后,郑意礼望着群聊里宋祈安和林笑笑毫不避讳公然暧昧拉扯的新闻,唇瓣无意识地抿紧了。
即便已经打算彻底和宋祈安划清界限,可在看到对方眼含深情默默凝视林笑笑的模样,郑意礼胸口依旧传来密密麻麻的疼意。
这样柔和温情的宋祈安,郑意礼从来都不曾拥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