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作,江肆在心里小声哔哔,转眼又谄媚起来:“哎呀小舅舅,您好点了?”
谢听云闻言抬头看向站在五米开外就不动的江肆,眼神里裹挟着寒冰,“离那么远,我会吃了你?”
会啊会啊。
一看到谢听云那张脸,江肆就觉得浑身都痛。
但他还得靠金主舅舅吃饭,只好小步往前挪了点,“没呢舅舅。”
看江肆这样,谢听云就知道自己昨晚八成没干好事。
至于具体干了些什么,他总不能明着问吧?
尘封的记忆被挖出来,谢听云还能想起来那个小嫩模指着他骂“变态”的表情。
他是变态么?
别墅里是有监控的,只是昨晚事发突然,他没来得及打开卧室的监控电源。
早上回看时只知道是大外甥背着他一路上了二楼,期间他似乎在闹别扭,被人背着也不安分。
就像个智商还没开化的孩子。
如果只是这样,江肆有必要这么躲着防备他?
谢听云叹了口气,他这任务得要什么时候才能完成。
于是他朝江肆招了招手,声音也放柔和了几分,“过来,阿肆。”
江肆有点愣神,他好像听到小舅在叹气?
轻轻的,像是羽毛从高山遗落至深渊冷湖。
他忽然就想到昨晚。
本来只是喂药,他鬼使神差地将谢听云压在了床上,却又蓦地被人掐着腰抱了起来,反而坐在了那人的大腿上。
那时谢听云俯首埋在他颈边,似乎也是这样轻轻地叹了一声。
“阿肆?”谢听云又叫了一声。
江肆这才反应过来,看向谢听云时脖子红了一半。
这回他是说什么都不肯往前再挪一步了。
“谢总,您要的小江少爷……”陆子昭拿着平板边划拉边低头往前走,人还没靠近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到了跟前才发现江肆也在,陆子昭明显地卡壳:“小江少爷,您来了啊,哈哈。”
什么叫谢听云要的他?
这样说真的很难不误会吧,江肆觉得这位看起来很精明但实际上没什么脑子的秘书先生还不如不笑。
江肆扭头去看谢听云,想要他解释一下,没想到人也在看他。
只是眼神褪去了那层寒冰,越发幽深难以捉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