瘪着张小嘴“呜呜”地哭起来最是可怜,他每每见了心里的气都消了大半了。
日子久了,二皇子这个小人精也发现了这招对他父皇非常管用。
只要一闯祸,他就眼巴巴地对着他父皇哭,然后又对着馨母妃哭。
连主子们都是如此,宫里上下自然是谁也拿这位小主子没办法。
这日,白芍转头去拿个点心的功夫,二皇子就不见了。
她急得将宫里的人都问了一遍,个个都说没看到。
二皇子个子还小,跑得又快,奴才们哪里能时时注意着呀!
就在大家急得到处找人时,小小一只的周储衍偷偷溜出了咸福宫。
他聪明,专门寻僻静又小的道走,看见路口就拐弯儿。
直到累得气喘吁吁他才停下来,靠在一处墙角坐下。
一张白白嫩嫩的小脸此刻跑得红彤彤的。
他的头发还没那么长,带着个明黄色的小虎头帽,额前掉下来两撮小短发。
像个小仙童似的。
他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就将小香囊打开,里头没有花瓣儿,装着颗小石头。
只是吩咐了吴茂全每月写封信送回上京来。
周廷彦日日记挂着行宫的母子两个,这回杨才人生产的艰险又将他吓得魂不守舍。
直到两日后行宫的信送来,他才稍稍安心几分。
孟清瑜不知道旁人的担惊受怕,只管安心养着自己的胎。
刚满过八个月,宫里的人肉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
虽然郎中说了主子的产期在六月,但是绿云已经提前开始紧张了。
每每孟清瑜唤她一声,绿云就一脸紧张的问:“主子可是要生了?”
孟清瑜啼笑皆非,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大惊小怪地的。
上回那个郎中带来的酸果脯孟清瑜吃了特别管用,孕吐的反应也不怎么强了,于是那位老郎中就专门负责帮助孟清瑜安胎。
行宫里尚未有嫔妃生产的先例,吴总管又不甚了解妇人生产的规矩。
于是他早早地就开始在城里寻经验老成的稳婆,又要为未出生的小主子寻乳母,一时间忙得脚不沾地。
他索性将那老郎中的老伴也接到了行宫来,专门负责主子孕期的一应事情。
孟清瑜有了上回生二郎的经历也不怎么紧张。
她甚至在羊水破了的时候,一脸淡定地同旁边的绿云道:“扶我到产房去,再将稳婆们喊过来,我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