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马钧卿为什么气倒昏迷、卧病在床吗?”包兴问。
“不知道,这是人家的私事,我不好意思打听。”赵令使不慌不忙地回答。
“罗氏已经承认是她在张海棠去取紫砂盆时,往鸡汤里装的砒霜,你知道罗氏的砒霜是谁给的吗?”包兴继续问。
“啊?”赵令使刚才还进退自如、有条不紊呢,现在一听说罗氏招供了,他一刹那就脑门发汗,不知道如何回答了,“不,不,不知道。”
公孙策轻蔑地看了赵令使一眼,然后问:“苏知县在问案时,你是否给他送了二百两银票?”
“我?”赵令使这回彻底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罗氏和张海棠打官司,用不着我送礼。”
“赵令使,”包拯听到赵令使还在这里装腔作势、花言狡辩呢,忍不住怒吼道,“你听说过聪明反被聪明误吗?你认为我们这五六天里光知道喝茶聊天、无所事事吗?”
“赵令使,”公孙策说道,“小寿郎、王姨、罗氏都已经把这起谋杀亲夫案交代得一清二楚了,我们知道你城府最深,所以最后才来你这里求证一下。结果你还这里自作聪明,信口雌黄呢?你是想看看他们的证词,还是想尝尝我们开封府的大刑?”
包兴拿着小寿郎、王姨、罗氏的证词让赵令使扫视了一遍,上面都有证人的签字画押!
“唉,”赵令使长叹一声,低下了头,过来一会儿,他就颤颤巍巍地讲述了这起谋杀亲夫案详细、真实的经过,最后还签了字、画了押。
这天晚上,包拯传郑县知县苏顺来到会客室。
“包大人,”苏顺一见包大人先跪下磕头,然后颇有礼貌地问,“谋杀亲夫案不知您老人家审理得怎么样了?”
“已经全部审理清楚。”包拯看向苏顺,沉声说道,“不过,有一件小事需要请教苏大人,请苏大人如实回答。”
苏顺闻听这话,他的小心灵一下子紧张了,“包大人,请讲。”
“你在郑县审理这起谋杀亲夫案时,有没有人给你送过大礼啊?”公孙策问。
“这?”苏顺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如果实话实说,把赵令使送给自已二百两银票的事告诉包大人,自已的仕途肯定就此终结,而且因为自已严刑逼供、屈打成招、不分好坏、乱判死刑,估计还需要吃好几年牢饭。
如果不说实话、瞒天过海,一旦包大人查出来了,或者如果赵令使、罗氏招供了,我我我,恐怕得被包大人用铡刀铡了。哎哟哟,太怕人!
苏顺现在后悔了,放着好官不当、放着清官不当,偏偏贪图几两银子,这下可好,说也不是,不说更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现在自作自受了。
“苏大人,说话啊。”包兴提醒道,“这是包大人在给你坦白从宽的机会呢,何去何从,你快点拿主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