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冷不防倒抽一口凉气,“怎么可能?侯爷武功高强又是运粮官,他怎么可能……”
“就是因为他是运粮官,才可能出事了。”薛沉鱼此时非常冷静。
若不是司徒祯让玉梅拦着她不让她出去,她不会联想到这里的。
可刚才,玉梅的态度让她不得不多想了。
阿爹是运粮官,运过来的粮食是要交司徒祯处置的,可如今司徒祯的人都已经到了海城县,却迟迟不见啊爹。
上次他们就说竹山县和怀远县的家庭已经有所缓解,不应该这么久还不见人才对啊。
如果是沿途的地方官可以为难,司徒祯不必刻意瞒着他。
除非他们遭遇了其他的事。
“姑娘,今天我还听乔婆婆说,海城县一带有山匪,侯爷他们不会是遇到山匪了吧?”
山匪!
对了,是山匪!
前世跟这边的旱情灾情一起呈报到京城的,还有一伙山匪的覆灭!
说的是前来赈灾的官兵顺便就把当地的山匪给剿灭了。
官匪勾结。
当时说的很笼统,她也并未仔细了解过,一直也没有往心上去。
薛沉鱼气恼地敲了自己的脑袋。
她应该了解的更仔细一点的,怎么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忽略了。
刚开始阿爹他们运粮的队伍浩浩荡荡,山匪们可能出于谨慎,不敢动手。
可若是有人给他们提供了线索,比如说前进的路线在哪里歇脚,他们再趁机动手的话,那是不是就有把握多了?
薛沉鱼深吸了一口气,“玉竹,你去帮我给落落和姚镖头带句话。”
玉竹连忙把耳朵凑过去,听她说的,神情一下一下的变。
“……姑娘,这不好吧?”
“别问,快去。”
玉竹只好赶紧去了。
后半夜,衙门外便响起了喊杀声。
薛沉鱼和衣而眠的,惊醒过来便开门出来。
玉梅赶紧把她往屋里推,“姑娘别去,外面危险。”
“你是不是知道出什么事了?”
玉梅抿了抿嘴,不吭声。
这时候,方瑞急急忙忙地跑来,“薛大姑娘,山匪进城了。快随我离开暂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