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想说,让她多穿些,但裴恕似乎不会说这样话。
五终究闭嘴,抬手将窗子关上,隔绝了外头的风。
一碗粥喝到见底,她似乎很满意,小脸喜滋滋的点头。
将碗筷放入提着来的木盒子里,也没要走的打算,撑着脑袋看他。
五心里很清楚,她这样对他,只是因为把他当成了裴恕。
他这辈子都会是裴恕,这样……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忍着疼痛,他站起,今日该做的也得做。
坐到桌边,他打开奏折,提笔。
每一个牵扯都彻骨的痛,鲜血的腐味被殿里点的香料盖过去。
特地用很浓的香,深黑的衣服,掩盖伤。
她一直坐在软榻那,也不说话,有时候望望他,有时候发呆。
五的视线不经意间,绕过去。
恍惚觉得她在等他抱抱,长睫耷拉着,不开心的小猫咪掩藏着期待。
难以克制的,目光常常落到她身上。
她总在余光内。
他们平日会如何相处,也这般坐着不说话吗?
晚膳时,王德已经许久没见两位主子坐在一块儿,上的菜堆满桌子。
五抬起筷子,瞧见她翘起小手指,烦恼的挑拣着碗里的葱花。
一个个挑,也不嫌累。
“不爱吃以后别让他们放。”
“我喜欢菜里有葱花的香,但不爱吃它们。”
五理解了下这句话,明白了,唇角扬起,“娘娘也真是独一份了。”
她冲他皱皱鼻子,故作凶狠,却说不出的娇俏水灵。
他看着她,一会儿绕开视线,喉结滚了滚。
吃完后,温知窈大步坐到他床上,“想和你睡。”
昂头自下而上看他,她俏皮的笑在他的脸色下,慢慢收起。
她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了,他怎么还会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