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距离太近了,马依着惯性往前冲,无法停下。
温知窈一手拽紧马绳,一手紧紧护住肚子,咬牙闭上眼,做好会摔下去的准备。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袭来,清脆的剑鸣声后绊马索被割开。
男人黑色的身影被月光拉长,自马背上先她半瞬割断绳子。
“裴恕!”
许久昏暗不见天光的日子,她恍然拨云见日。
从马上下来,温知窈径直扑向他。
他抬手接住了她,垂头轻在她耳边蹭过。
发丝惹得她有些痒,她来不及和他诉说思念和委屈,惊异的伸手去摸他,“谁的血?”
他浑身是血,如同从地狱走出的罗刹。
垂下的眸色氤氲在周遭的漆黑中,凝着她,又像是没能看见她。
“你说话,发生什么事了,你是不是吃特效药了?”
他身上好冷好冷,就像那次一样。
温知窈的心寸寸下落,不断的下坠,慌的她发抖。
“没有,”
他开口,冰冷的手捧住她的脸,“吃了解药,有事耽搁才回来迟了。”
清淡的嗓音散开在晚风中,安慰平和。
裴恕永远有令人心安的本事。
“回去后乖乖待在宫里,会有我的人护你,别出宫。”
他直接抱她上马,似乎没意识到自己用了太大的力,纤细的手腕被攥着,掐出红痕。
温知窈迟缓的摇头,泪水涌出。
他是不是当她蠢啊,她能感觉出来。
“驾。”
马冲出去,他从后拥她在怀里,将缰绳绕在她手中。
“裴恕,告诉我。你让他们来护我,你呢,这些天你做了什么。你知道我会做什么,四皇子他们来的这样迟,你靠什么拖住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