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朝南扑过去撒娇,南疆王后一笑,疼爱的抱住,“不许无理,那些规矩教到狗嘴里了。”
见她们亲密,温知窈不自觉心里微微沉闷。
全天下的母亲都如这般吧。
触及到南疆王的注视,温知窈收回视线。
中年男人眼睛里浓烈的情绪被压制,让人看不懂。
温知窈轻瞥了眼裴恕,后者没看她,犹自往前走。
舟车劳顿,南疆王将他们安顿下来,嘱咐好生休息,等晚上再好酒好肉伺候。
不适的视线,一直跟随着温知窈回帐篷。
“王后,知道那点事的人当年都处理干净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您不必担心。”
回去后,婢女关紧门。
坐在镜子前的女人双手攥紧,盯上镜子中自己的脸,褐色的瞳孔迸发恶毒的火焰。
与刚刚截然不同,咬牙,“当时怎么放跑了那个贱人!”
全族被灭口,怎么就单单放跑了贱货的女儿!
明明不被提起,安然无恙,就这样把秘密带到坟墓里就好了。
非得重新调查灵族的事,还跑到她的地盘上来了。
“你也瞧见王对那女人的态度了。”
一副狐媚相的贱货!
和她妈一样,都是下贱的玩意!
王惠手里的瓷杯骤然被捏碎,婢女慌张跪倒,“王后别气,您身份尊贵,和那种人生气不值得。”
“那种人?王差点因为那种人不要我,你是说我比不过那种村妇吗?”
一巴掌扇过来,婢女不敢躲,硬生生被打肿了脸。
王惠重新盯上镜子中自己的脸,年轻时她就知道自己不算顶好看。
但在草原上也是数一数二的,父亲是大将军,身份显赫。
那年,她寻着他的血迹找到那里,藏在树后,第一次看到那个女人。
美的像皎洁的明月,身着朴素,腰间的系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肢,柔的像柳枝。
长发垂顺,发尾微卷起,在院中挑拣着药材,“阿深,窈窈好像醒了,我听到哭声了。”
“好。”
男人快步起身,回屋里抱出个姑娘,“窈窈午睡醒了,阿爹带着上山玩好不好。”
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