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伯总沉默寡言,父亲走后,他就像父亲一般照顾她们一家。
娘亲手里连只家禽的性命都没有,她却早已手染人血,如今又多了自己的孩子。
推开门,温知窈抬眸,“啊!”
听到声音,守卫慌忙赶过来,“娘娘,可是出什么事了?”
温知窈砰的关上门,后背抵住门,“没有,被只跑过去的老鼠吓了一跳,你们下去吧。”
房内,裴恕挑眉,老鼠?
等人走了,温知窈稳了稳心神,才小心推开条门缝看进去。
确定不是自己眼花了,真的有个人坐在床边。
“掌印?你怎么会……在这?”
裴恕屈指轻叩床边,“不想见我?”
谁知道她回来后还要不要他。
他的小猫要是跟别人跑了怎么办。
她惯会蛊惑人心,唯利是图,无利不起早。
这一去好几个月,她要是动了别的念头,他得在那,亲手把她弄死。
“不是的!”
她很想他,想琢园,想苍……无时无刻不想。
只是,“你来这儿,京城那边可以吗?”
“咳咳咳咳。”
咳嗽声打断她的话,他空拳捂住唇,唇缝间的鲜血刺目。
温知窈心揪起,没有下雨,服用解药也还不到一个月,他怎么会咳血。
他右手贯穿手心的伤痕狰狞,是那日握刀的伤。
怎么一点也不见好,没有上药吗?
“掌印。”
她小步挪到他身前,被人从袖口中抽走帕子。
裴恕擦了手上和唇边的血迹,“娘娘不关心我一路怎么过来,满心都是政事。允臣喘口气,再一一汇报。”
拉住他袖子,温知窈哭到嗓音发抖,“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怎么会又咳血了,毒不应该这么快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