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恕将人从怀里拽出来,怎么突然这么黏他了。
以前她也算粘人,但她嗓音一放软,满脸讨好的时候一定是想得到什么。
又在琢磨什么坏心思。
“出去练剑,我要听到剑声。”
剑哪有声音啊,但温知窈丝毫不怀疑他真能听到,老老实实的去院子里挥剑去了。
经过这么多遭,她深刻的意识到靠人不如靠己,靠鸟不如靠己。
还是她自己学个两招,是最保险的。
屋内,裴恕放下书,从窗户看出去。
艳阳下,她小脸认真,时不时漏出点烦恼,挥剑,苍监督似的停在一边。
裴恕认真的回想了下,他第一个宠物是四岁时得到的狼崽,跟了他两年三个月十八天,被杀的时候他嚎啕大哭。
第二个宠物是条狗,一两年被杀了,到后来他都记不得自己养了什么。
现在就剩下窗外那两只了。
还有一池子被吃的不剩几条的锦鲤。
他要是死了,他们就是身外物了。
还蛮麻烦的。
“砰!”
挥过去的剑撞到木棍上,温知窈一愣。
他手中把玩的棍子挡住她的剑,转手她刺向她,连番将她击退。
“你手里是剑,一根棍子怕什么。”
天天让她这样玩,她这辈子都学不会。
“掌印……”
怕的不是棍子,是棍子被赋予他的力道和准头,敲打的她节节闪避。
见裴恕不会留手,温知窈只能硬着头皮抵挡,用劲砍过去。
木棍子被砍断,啪嗒掉在地上,她怔愣后迅速提剑,搭到裴恕肩上,“我赢了!”
小姑娘目光中满是欣喜,高兴的小幅度踮踮脚。
娇美矜贵的淑妃娘娘端和的外表下,仍保留些残存的幼态。不经意间流露,像只林间肆意的小鹿。